心裡會好受些。
牽著葉貞的手,此刻的耶律辰完全忘了自身的艱險。他驟然懂了,何以軒轅墨不要江山要美人。不是美人多嬌嬈,而是那顆心,若然心有所屬,便願意為之賠付一切,包括如畫江山。
與心愛之人執手天涯,比坐擁天下更值得。
貞兒,若是你大仇得報,你可願留下來,與我共享江山?
只是這句話,他是斷斷無法問出口的。
她的決絕,他看在眼裡,比任何都清楚。
前塵往事,她不肯放下,所以耶律辰只能遠遠的觀望。若他太過堅決,她一定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心思,他從來不懂。大抵也只有軒轅墨,才能懂得這樣的女子,需要的是什麼,故而處處抓著她的心,連死都不忘算計一場。
一步一搖晃,頭上的步搖發出清脆的碰撞之音。葉貞終於走到了眾人面前,執手耶律辰,成一段眾人眼中的宿世良緣。
天空綻放著迷人的禮炮,漫天的焰火徐徐墜落。
百官簇擁著,葉貞與耶律辰緩步走進赤峰殿。
一個戎國的親王,一個大彥朝的貴妃,已故的皇后,竟然被搭配在一起,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葉貞站在那裡,一手被耶律辰牽著,一手卻握緊了手中的短刃。
耶律楚就站在正前方,她看不見耶律楚此刻的表情,但是她卻能感受到來自四周的暗潮湧動。今夜,註定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她在等,等著所有人都動起來,等著最後的輸贏。
“今日是十三王爺成親的日子,諸位愛卿入席吧!”耶律楚高聲笑著,音色微沉,帶著少許輕顫。
葉貞沒能看見他那雙如火的眸子緊盯著她的模樣,卻能聽見他話語中的微恙。是因為早已有了準備,還是接下來別有所圖?思及此處,她捏緊了短刃,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她只做自己。
百官入席,外頭一聲高喊,“太后娘娘到!”
所有人齊刷刷起身,恭敬的朝著蕭太后行禮。
蕭太后站在赤峰殿門前,銳利的眸子無溫的掠過一殿眾臣,鋒利的眼神如同刀刃,狠狠剜過耶律楚的臉。她扳直身子,冷了眉目,一步一頓走進赤峰殿。
耳畔是眾人的高呼,“參見太后娘娘!”
耶律辰攜著蓋著蓋頭的葉貞,朝著蕭太后行禮,“參見母后!”
蕭太后上前一步,親手攙起葉貞,“以後就是自家人,不必多禮。”
葉貞垂下眉目,蓋著蓋頭的她,無人可以看見她此刻的表情,“多謝母后。”唯有自己知道,她有多恨。蕭太后利用她,想要反擊,卻反而殺了她最愛的男人,殺了她孩子的父親。這殺夫之仇,她絕對不會放過。
強迫自己鎮定,因為此刻還不到葉貞發難的時候。
她等著他們狗咬狗,等著他們鷸蚌相爭,等著所有的戲碼都落幕,等著自己的短刃,割開這些罪惡的咽喉。
耶律楚走過來,“參見母后。”
蕭太后冷笑兩聲,“狼主好恣意,一個人主持了兩場婚事。只可惜上一場婚事到底還是鶼鰈碎,這一次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音落,四下一片死寂。
439。我不能嫁給你
葉貞的心,狠狠抽疼了一下。
手機端閱讀請登陸m。昔時人已沒,今日獨徘徊。
掌心被摩挲了一下,葉貞透過蓋頭底下的縫隙,看見耶律辰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彷彿要捂熱她冰冷的溫度。
耳畔傳來耶律楚冷冽的聲音,“既然如此,這一次就看母后的福祉如何深厚。”
蕭太后冷然高坐,各人心知肚明。明面上是母子,實則早已成為對手。
葉貞站在那裡,聽著外頭絲竹聲聲,聽著自己強制鎮定的心跳聲。她忽然想著,軒轅墨不曾失憶,那當日他如何能如此鎮定的面對自己。許是那杯酒,其實他早就給了她暗示,是她一直沉迷在自己的哀傷裡,忘卻了最本能的察言觀色。
他說過,從不喝酒,因為他的腦子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最高的警惕,保持最敏銳的清醒。可是那一天,他願意為她糊塗一次,飲一杯酒,訴一場獨一無二的緣。
其實墨軒,你一直都在提醒我,只是我被傷痛蒙了心,忽略了這一切。
其實,你也不忍,是不是?
你寧願讓我長眠不醒,也不願再讓我去想那些痛楚的畫面。可是既然如此,你為何要讓我在你婚禮當日清醒?是你想給我暗示,還是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