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在兒子頭上敲了下，嗔道：“怎麼能這樣說你爸，怎麼說他也是你爸爸。”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徐仙抱頭叫屈。

費秋娥又道：“其實你爸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是生活逼得他不得不沉默。媽第一次見到你爸的時候，那時候的他意氣風發，是很有想法，很健談的一個人，英俊瀟灑，從容不迫……跟他呆在一塊，你永遠都不會覺得沒有話題可聊。有一次我因為任務而受傷，是他救了我……”

“果然好狗血啊！”

“不聽就算了！”

“聽聽聽……我不就是發表一下我的‘聽後感’嘛！”徐仙咧嘴傻笑說。

“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你想知道的那個龍綾，她是我的師妹，還是我師父的私生女。至於那什麼水昌龍宮，我沒有聽說過，可能是近幾年才新建的組織吧！因為這些年，我都沒有去了解過這些事情，甚至連龍城都沒有踏出去一步，為了躲避他們，我們才從北方遷到南方來……”

徐仙只覺得自己嘴欠，好好聽老媽聽他們的愛情故事不就行了嘛！發什麼‘聽後感’啊！結果老媽居然就不說了。“可是，媽，龍綾說她知道咱們所有的一切，好像她一直在監視著咱們。甚至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連半點驚訝都沒有，還直接說她是我姑姑……明明就是小姨嘛！還姑姑。”

“算起來，她是我的師妹，雖然比我小十幾歲。你應該知道，門派中，叫母親的師妹，都是叫師姑的，因為叫師姨的話，一是聽起來太難聽了，二是師姨還有另一個意思，那是比丘的叫法，也就是尼姑。”

噗——

徐仙直接噴了，“呃！我還真沒有去了解過這個稱呼，只是一直都很少看到有‘師姨’這個稱呼，所以還真不知道師姨還有‘尼姑’這層意思。難怪她一開始就說是我姑姑了，相信她應該很討厭‘師姨’這個叫法。”

徐仙覺得，下次可以用‘師姨’來叫她，看不氣死她，哼哼，居然佔我的便宜！

末了徐仙又道：“可是媽，龍綾既然知道咱們的存在，為何不派人前來捉你回去呢？”

費秋娥搖頭道：“捉咱們應該是不會，我只是沒有想到他們還會監視我們而已。這麼多年過去，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看來我還真是有些安逸得太久，退步了許多呢！”

“呃！媽你怎知道她不會來找咱們？”

“因為當初我跟你爸離開的時候，是我師父開的口，而且也是她替我們善的後。”費秋娥搖頭道：“雖然師父當年沒有怪我，可是我卻依然擔心她會把你也拉進那個漩渦，我們都不想將來的你走上我的老路，所以……”

對於母親的想法，徐仙可以理解，換成是他為人父母，也不會讓自己的子女去幹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事。而且那人還是母親的師父，要是他要求的話，母親還真不好拒絕。離開，才是唯一的選擇，眼不見為靜不是！

“對了老媽，京城徐家，還存在嗎？”徐仙好奇的問。

但費秋娥卻是露出苦笑，“這些年，我們都沒有離開過龍城一步，甚至連向別人打探訊息都沒有，又怎會知道這些。因為擔心某些人的報復，我們可以說算是‘半隱姓埋名’了。而且你爸也知道他自己欠徐家太多，所以這些年來，應該是不敢去面對自己的家族，所以他應該也是沒有去打探過這些訊息。”

“不是吧！老爸這都能忍得住？”徐仙簡直無法想像，這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忍得住。

費秋娥嘆道：“忍不住又能如何？若是讓人知道你爸還跟家族有聯絡的話，徐家的處境會更糟糕。所以默默的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否則的話，你以為你爸真的是冷血動物嗎？”

說著說著，費秋娥的眼淚就下來了，“我就是覺得，這些年對你爸虧欠太多！每次看到他沉默不語，一個人默默承受的時候，我就覺得心好疼。因為這些，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們當初沒有相遇，沒有相愛，他也沒有拒絕那個女人的話，或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或許你爸會是一個大官，一個封疆大吏，都是我的錯……”

徐仙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末了拍了拍老媽的肩膀，一臉嚴肅道：“媽，你沒有錯！因為如果當初你沒有跟我爸在一塊的話，如今你們就沒有我這麼優秀的兒子了！要說欠老爸的，那不是老媽你，而是我這個兒子。如果不是他放棄自己的榮華富貴錦繡前程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了。所以老媽你沒錯！”

費秋娥苦笑了下，吸了下鼻子，抹了抹淚水，覺得有些慚愧，自己居然還要兒子來安慰。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