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要有一頭舔食者這樣的怪物,就能在一天之內摧毀一座村莊或小鎮!”
對於上述說法,早已見慣了屍山血海的王秋等人倒是神態淡定,但穿越版的班納特五姐妹,卻沒有如此強悍的心理承受力,頓時臉色煞白,血色全無,“……那麼,梅里屯鎮上……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剛剛放了一架無人機去梅里屯航拍偵察,看到的情況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馬彤將手邊的膝上型電腦點開一個影片,然後推到班納特五姐妹的面前,“……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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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清晨的陽光,再一次照亮了梅里屯小鎮,但跟昨日相比,這座小鎮卻已經面目全非。
烈火、濃煙、殘缺的骨骸、黏稠的血汙……還有滿街遊蕩的行屍走肉!
這是一個屬於活死人的黎明!
成群結隊的喪屍在街頭遊蕩,瀰漫著刺鼻的腐臭,發出嗚嗚的嘶吼。他們撞開躲藏著活人的房屋,襲擊著任何一個驚惶出逃的活人,也沒有放過任何的動物——從無人機的航拍鏡頭中就可以看到,數十隻喪屍利用狹窄的街道,成功伏擊了一個企圖騎馬出奔的傢伙,不僅將這個倒黴蛋撕扯成了碎片,還按倒了他胯下騎著的馬匹,在馬兒的慘叫聲中,撕開它的肚子,掏出臟器,將之分屍吞食……
雖然在全副武裝的人類面前,單個的喪屍並不難擊倒。但是隨著喪屍數量的迅速增殖,依然一盤散沙的人類就變得不堪一擊了。更別提還有幾隻神出鬼沒,殺傷力遠勝猛虎的舔食者,正在虎視眈眈!
而與此同時,鎮上殘存的人類非但沒有團結一致,共度危機,反而陷入了彼此的廝殺和搶掠之中。
——自古以來,災禍與騷亂都是同時發生的。當大型災禍出現後,隨之而來的地方秩序失控,肯定會給一些不法分子可乘之機。別說是在十八世紀末的英格蘭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和美國,這樣頂級的世界強國,在遭遇大災之時,各種藉機搶劫、殺人、犯法的畜生也是數之不盡。
如果是在那些更加撲街的國家,情況就更糟糕了。任何嚴重的災難,都會給一些不安分的人提供起事的藉口——趁著災禍的打擊,裹挾大批百姓作亂,可是古今中外聚眾造反的不二途徑。
而隨著這場超越人類想象力極限的喪屍末日,毫無徵兆地突然爆發,上百年未經戰火考驗的梅里屯鎮,立刻陷入了秩序崩潰之中。當一部分人高呼著“魔鬼降臨”、“世界末日來了”,蜷縮在地窖裡失魂落魄之餘,另一些惡棍和流浪漢則看到了趁火打劫,瞬間暴富的希望……就算要逃亡,也得搶點東西傍身不是?
至於剛剛進駐梅里屯鎮的民兵團,在這樣一片喪屍橫行和暴徒蜂起的混亂局面之中,也沒能進行什麼有組織的抵抗,反而很快炸營潰散,也跟著落井下石,加入了趁火打劫的暴徒行列,讓亂局雪上加霜。
法國大革命之前的西方軍隊,是權貴和賤民組成的軍隊。軍官都是貴族和紳士,士兵都是社會渣滓,要麼是被強行抓來,要麼是走投無路才來當兵,兩者之間計程車官是老兵油子。軍隊的紀律全靠鞭子和行刑隊,軍隊計程車氣主要靠搶劫和發雙份燒酒來維持,而不是什麼榮譽感和升遷的希望——通常來說,士兵是不可能升到軍官的。這個時代的歐洲戰爭,就是貴族老爺們悍然發動,窮人賤民挨鞭子送死的血腥遊戲。
像這樣階層分明固化,官兵矛盾激烈的部隊,論組織程度恐怕連民國時代的軍閥兵馬都略有不如,放到現代世界絕對是一觸即潰。放在那個年代,也只能適用大規模“排隊槍斃”的呆板戰術。因為,在看上去傻乎乎的排槍對射之中,精神麻木和機械性動作可能比積極性和勇氣更重要。
或者說,這種貴族獨佔軍政大權的社會結構,決定了歐洲各國的會戰只能以“排隊槍斃”的方式展開。貴族統領的賤民軍很適應大編隊排槍對射,但只要拆散成小編隊進行遊擊,就會立刻喪失絕大多數戰鬥力。因為小規模戰鬥需要積極性和複雜的配合,不是在開闊戰場上機械地裝彈射擊那麼簡單。鞭子可以讓人麻木,卻不能讓士兵有積極性去應付複雜的戰場環境,在沒有督戰隊和軍官注視的情況下去搏殺。
一旦軍隊被打散失去指揮,讓軍官和士兵們彼此離開視線,普通士兵立刻會大批逃亡,老兵油子則會鑽進房子搶劫,所謂“用兵以能聚散為上”,偏偏這個時代的歐洲軍隊是隻能聚而不能散的。
更要命的是,在當時歐洲列國的陸軍之中,英國陸軍的組織度和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