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照料之情深厚呢。而且,這位生父還是她們伍郡一家滅門的最初源泉。
“耀皇的多年宿願?那是柔妃娘娘,不,是小姐的生母魂魄歸來,我們……”丁香回想著上午在一笑樓內聽到的皇室宮闈傳說,總結著說,說道後來,又迷惑了,這個不是她和小姐可以辦到的啊,如果能招來柔妃娘娘的魂魄,恐怕秋月夫人早就招來了,難道,難道小姐還有通鬼神的本事?
聽著丁香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一臉迷茫的神遊太虛起來,綺羅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小丫頭不知道又想岔到哪裡去了,她伸手在丁香面前晃了幾晃,咳了幾聲,“回神了,回神了。”
丁香這才回過神來,興奮地說:“啊,小姐,要通神?我們要怎麼做?”
綺羅哭笑不得的給亂猜的小丫頭潑了瓢涼水,“我哪有通神的本事。”
“呃?那小姐怎麼招魂?”丁香蔫蔫的問。
“我記得小時候,母親總在我床邊哼唱一首曲子,說這是我們家族特有的曲子,等我長大了要親自唱著那首曲子送我,送我……”綺羅說著臉上有點發燙,沒有繼續說下去,幸虧貼著掩飾身份的絡腮鬍子,臉上才看不出端倪。
“是的,是的。那是我們家族特有的送嫁曲,夫人總說等小姐長大了,要親自唱著那首曲子送小姐上花轎,入洞房。”丁香把綺羅沒有說完的話接了出來,接著驚訝的說:“小姐,你連這些都記得啊。”
卷一 重生耀國 第十九章 望柔臺高幔帳掩
那曲子如同印在她的腦子裡一般的清晰,綺羅怎麼會不記得呢,只是這嫁娶之事於她太過遙遠,這首曲子卻要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被她用來做些非常之事。
她壓住心頭的複雜的心思,低聲說,“嗯,你們說話我都知道的。只是開不了口,也動不了。”想起守護了自己十多年的母親,綺羅有點傷感的補充說,“每天母親都唱那首曲子的。”
“是哦,是哦,我們家的小姐是神童呢。”丁香察覺到綺羅的傷感,故意誇張的狗腿著說。
綺羅故意不理丁香的調侃,繼續剛才的話題分析說:“既然這是家族特有,在那個特定的時候唱的曲子,我想那個薄倖寡情之人也會聽過的。”
綺羅終於把心裡對耀星蕪的評價‘薄倖寡情’四個字說了出來,丁香雖然也怨恨著耀皇,但那畢竟是小姐的生父,大耀國的皇帝,她說話不能不顧及幾分,因此含糊的認同說:“那個人既然築瞭望柔臺,這個曲子必定會記得的。”
“記不記得,晚上一試便知。”綺羅說完徑自在小床的一側躺下,閉目不再言語。心裡卻隱隱的不舒服,此時她們主僕的命運要賭的竟是那個薄倖寡情之人對生母的的一點舊日溫情,如果僅僅是為了她自己,她不會這麼做,可是她身上擔著上百口家人的血仇,她又不得不這麼冒險一試。
丁香見綺羅不再說話,也默默地躺在了小姐身側,小獵屋內一片靜謐,兩人都在靜候著夜晚的到來。
綺羅在遙對著望柔臺的小獵屋內憤懣難平之時,耀星蕪就在望柔臺上。
柔妃最喜歡的飛煙閣內,墨綠色的雙層厚錦繡團花的幔帳低垂著,外面杏色的軟紗隨風漫舞。一身尋常打扮的耀星蕪一臉凝重的端坐在浮刻雕花的紫檀木貴妃椅上。
福公公躬身站在耀星蕪的面前,手裡捧著一疊三個漆黑的木匣子,最上面一個匣子大開著,裡面赫然就是鸞家一直在尋找的鸞秋意。匣內灌著石灰,鸞秋意死前的驚恐、絕望的表情完全清晰的被儲存了下來。
過了好久,耀星蕪終於動了下,往後靠了一下身子,緩緩地開了口,“仔細說說吧。”
福公公手捧著匣子沒動,身子躬的更厲害,“五天前,一個江湖遊醫攔了樂老親王府上阿壽的馬車,送上了一個包裹,說是可以醫治老親王的陳年舊疾。阿壽回府後開啟就看到了這三個物件,阿壽不敢怠慢馬上呈給了老親王。老親王謹慎起見沒有聲張,等到今天上午太醫院喜東坪巡例去親王府請脈時才讓他悄悄地帶了回來。”
“知情的都處理乾淨了?”耀星蕪聽完,首先關心的是保密問題,隱忍多年,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表面上的風平浪靜,突然有了這樣的變故,或許就是一個轉機,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皇上放心,絕對不會漏了半點風聲。”福公公肯定地說。樂老親王府上的大總管壽公公是和福公公是一起長大的,後來又一起入宮,雖然入宮後跟了不同的主子,但是主子之間秘密來往多年,他們這一對老友也相互配合了多年,他對壽公公的行事風格很瞭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