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又一個雷聲,只聽山雨在遠處喧譁而近,莫三給給的聲音沒有一點變化,平板而冷澀:
“到這時候,你還想抓我?”追命點頭道:“殺人償命,抓你正法。”
莫三給給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死。”
話一說完,腰中刀忽然“颼”地旋斬凌空劈至。
追命暴喝,欲用手格,刀似有靈性,半途轉斬追命後腦。
追命猛一伏身,刀鋒擦發而過,又回到莫三給給手中。
黑暗中,那柄刀亮得像一團火!
追命知不能等對方再出擊,他像一頭怒豹般撲了過去。
他才撲到半途,刀光又自莫三給給手中掠出。
勢不可當!
追命怒喝,翻腿就踢,居然踢中刀柄,刀向天衝,連兜三轉,竟“颼”地又向追命咽喉割來。
這簡直是柄要命的刀!
追命只有急退!
“颼”刀又收回莫三給給手裡。
傾盆大雨而下,周遭,都織成一幅水網。
莫三給給仍在追命十步開外。
追命衝不過去,便就只有捱打份兒。
追命只覺得手心發冷。
在適才莫三給給一收刀的時候,他本來可以再衝,這是對方一擊不著,精神稍懈之際!
他一向都能把握這種時候,
但他正想再衝,胸臆卻一陣痛楚,使他精氣稍散。
這要命的痛楚,乃來自關老爺的那一記“大手印”。
他在千鈞一髮問略一偏身,讓過武勝東那一戳“膻中穴”,但關海明那一掌卻著著實實擊在他背上。
他也就是為了受傷後不宜久戰,所以才計擒張虛傲的。
他忽然有一個很奇怪的念頭,要是無情在就好了,這要命的鬼刀,只怕唯有無情的渾身暗器才製得住它。
就在這時,又是一記雷光!
電光一亮,天地一亮,莫三給給手中的刀也是一亮。
簡直亮極了,追命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到刀聲,因為雨實在太大了。
可是追命肯定對方已飛出了刀。
追命全身拔起,腰際一陣熱辣。電光已過,追命目中仍一片雪亮,但已可以看清事物。
刀又回到莫三給給手中。
追命覺得腰間一陣剌痛。追命半空身形一挫,轉投向店內。
他絕不能逗留在外面與莫三給給交手,他絕不能再等下一道閃電,因為他不能肯定下一道閃電時他躲不躲得過那根本連看也看不見的要命的刀!
如果他不受傷在先,還可以一拚,而今受傷了,拚只有死!
他必須要用智取,而不是力敵。
他投入店內,店內三盞油燈,只剩一盞。
雨潑打入店內,他藉燭光一看,腰間衣服染紅了一片。
就在這時,“颼”地一聲,刀自門外絞入!
追命身形一沉,伏在一面大桌之後,木桌被一刀旋絞成七八片,刀勢也盡,倒飛入門外的黑暗中。
店內障礙物多,那柄要命的刀想要他的命,可不容易。
屋外的人也停了停,追命看著那粉碎桌面,和那扇敞開的門,心中忽然一動。
這時刀光一亮,刀又飛劈追來。
追命往往後一閃。
不料刀卻中途飛向張虛傲,刀柄“地”地準確地撞開了張虛傲的“氣海穴”。
追命大驚,旋又鎮定下來,因為張虛傲被封的還有“軟麻穴”。
刀又飛入!追命絕不讓刀再撞開張虛傲的“軟麻穴”不料刀卻是直劈追命,追命往往後一閃,“克勒”一聲,柱樑被削斷。
追命大驚,閃入另一個柱子後,刀再旋近,“颼”地又劈斷這根柱子,飛回屋外的黑暗中。
刀勢竟連斷二柱,尚有能力飛回,其凌厲可想而知。
莫三給給果然不愧被譽為“苗疆第一殺手”,這柄刀雖不能真的千里殺人,但卻可以百步奪命,無處可遁。可是追命肯定若論手上功夫,對方絕勝不了他,若論腿上功夫,莫三給給則遠不如他。
只是他衝不過去。
“颼”!這要命的刀又飛了進來。
追命立時躍到另一柱後,“霍”地這柱樁又給斬斷。
追命忽然驚覺,這店子的四根主要柱子,已斷其三,這店子已搖搖欲墜。
要是這第四根大柱也告斷裂,店子塌下,自己豈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