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臺姑娘倒是好算計。”牧塵淡笑道。
詹臺琉璃聞言,也只能苦笑一聲,倒也就不再遮遮掩掩,道:“這大狩獵戰本就是互相算計競爭,我想我們神閣與大羅天域應該更是敵對,暗中做一些手腳應該也是意料之中吧?以牧王的聰明,我覺得恐怕也就沒真正相信過我吧?”
詹臺琉璃的坦率,倒是令得牧塵有些意外,他雙目微眯的道:“那按照你的意思,現在我要對你做什麼,你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我們本就是敵對,即便你在這裡將我殺了,那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詹臺琉璃平靜的道。
“是嗎?”牧塵眼目之中有著冷芒凝聚,隱隱間似是有著殺意湧動,因為這詹臺琉璃的確算是一個極有威脅的人,別看眼下的她似乎是任由牧塵揉捏,可一旦她再度掌控了琉璃軍,就算牧塵藉助著五軍之力,也完全沒有把握將其對付。
詹臺琉璃美目微垂,語氣平淡的道:“不過我想與殺了我相比,這裡的天陣皇傳承,應該才是你最想要的東西,我因為一些原因,對這裡的情況要知曉得更多一些,若是你與我合作的話,我們聯手,或許奪取傳承的機會會更大一些。”
“合作?到了現在,你還想讓我相信你?而且若是將你殺了,我想應該就沒人能夠和我爭搶這天陣皇的傳承了吧?”牧塵譏諷的笑道。
“這死亡遺蹟內諸多詭異,我想以牧王的謹慎,不可能會認為那天陣皇的傳承能夠輕易獲得吧?我們雖然都闖陣而出,但誰能肯定,真正的威脅是不是現在才出現?”
詹臺琉璃微微一笑,那美目中倒是再度恢復了自信,她揚起清麗臉頰看向牧塵,道:“從我所知道的情報來看,牧王可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若是真是對我心生殺意,怕是早就動手了,何必還在這裡囉囉嗦嗦?”
牧塵雙目虛眯,淡淡的望著詹臺琉璃,心中卻是有些驚訝,想來後者的冷靜與聰慧都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為此時的他的確如同詹臺琉璃所說,對於這片詭異的地方,抱著諸多的戒備以及不安。
雖然他闖出了那戰陣,可不知為何,他總感覺,似乎那並非是這死亡遺蹟之中最為危險的東西。
而這詹臺琉璃對這裡比他了解得更多,本身也是具備一些力量,能夠對他產生一些幫助,所以他才並未在見到詹臺琉璃的第一時間,便是選擇辣手摧花。
“想要合作,就拿點值得我信任的東西出來吧。”牧塵眼中的寒意漸漸的消退,不過他依舊是緊緊盯著詹臺琉璃的眸子,道。
詹臺琉璃貝齒輕咬了咬紅唇,微微猶豫,終是說道:“你的感覺並沒有錯,並不是闖出了之前的戰陣,我們就能夠順利的取得傳承,因為根據我所得到的資訊來看,或許這裡,才是整個死亡遺蹟最為危險的地方。”
牧塵面色微變,皺眉沉聲道:“什麼意思?”
“因為被邪氣入侵的並非只是那四靈軍,甚至包括那天陣皇,在當年那大戰中,也是被域外邪族邪氣入侵,所以眼下的這裡,最為危險的,是那位被邪氣入侵的天陣皇。”
詹臺琉璃俏臉也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道:“那天陣皇因為體內邪氣,軀體也未曾損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如今的他,正在那深處等著我們的到來。”
“你的意思,是我們闖過了戰陣,反而進入了必死之地?”牧塵冷笑一聲,因為按照詹臺琉璃所說,如果那天陣皇被邪氣入侵,喪失了神智的話,那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對付的,然而眼下,詹臺琉璃在知曉了這種情報後,依然會選擇進入,她莫非是腦子壞了不成?
“我會選擇進入,自然是因為有機可趁。”
詹臺琉璃也是明白牧塵的懷疑,當即淡淡的道:“那天陣皇當年在邪氣入侵時,也是有所準備,他佈置了一座戰陣,將他以及侵入他體內的邪靈都是鎮壓在了這死亡遺蹟深處,所以那邪靈才無法藉助他的身軀肆意作怪,而只要我們能夠抵達深處,將天陣皇所留下來的那座戰陣徹底的啟用,便是能夠鎮壓下其體內的邪靈,令得天陣皇恢復殘留的神智,而那時候,我們就能夠從他的手中獲得傳承。”
聽完詹臺琉璃所說,牧塵的面色也是有點變幻不定起來,他能夠感覺到,這一次詹臺琉璃似乎並未再說謊,她的話語,很是有些真實程度。
當然,牧塵自然不可能因此就徹底的相信於她,經過這數次的接觸,牧塵已是明白,這詹臺琉璃那狡猾如狐的性子。
“那座戰陣如何啟用?”牧塵目光一閃,直接是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我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