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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教反正派的一支,被羅馬教皇英諾森十世斥為異端,下諭禁絕,但各國仍有不少人信從。

事部門擔任職務,而且也都是卓有成就的。”

“崇高的嬤嬤,在這裡聽那報喪鐘比在園子裡聽清楚多了。”

“而且,死者不是一個女人,她是位聖女。”

“就跟您一樣,崇高的嬤嬤。”

“她在她的棺材裡躺了二十年,那是我們的聖父庇護七世特別恩准的。”

“就是替皇??替波拿巴加冕的那位。”對聰明的割風來說,他這時的回答是不合時宜的。幸好那位院長,一心想她自己的事,沒有聽見割風所講的,她繼續說:“割大爺?”

“崇高的嬤嬤?”

“卡巴多斯的大主教,聖迪奧多爾,曾經叮囑人家在他的墓上只刻這麼一個字:Acarus,意思是疥蟲,後來果然就只刻了那個字。這是真事嗎?”

“是真的,崇高的嬤嬤。”

“那個有福的梅佐迦納,亞基拉修院院長,叫人把他埋在絞刑架下面,後來也真的那樣做了。”

“確是如此。”

“臺伯河入海處港口的主教,聖泰朗斯,要人家把插在犯了拭君罪的犯人墳上的那種標誌,刻在他的墓碑上,希望過路的人看見那墳墓都來吐唾沫。那也是照辦了的,我們必須遵守死者的遺命。”

“但願如此。”

“伯爾納?吉端尼出生在法國蜜蜂巖附近,他在西班牙的圖依做主教,儘管卡斯蒂利亞國王不同意,可他的遺體,仍按他本人的遺願運回到裡摩日①的多明我教堂。我們能說這不對嗎?”

“千萬不能,崇高的嬤嬤,”

“這件事是由普朗達維?德?拉弗斯確證了的。”院長一邊繼續數著念珠,一邊又接著說:“割大爺,我們打算把受難嬤嬤裝殮在她已經睡了二十年的那口棺材裡。”“那是應當的。”“這意味著她繼續睡著。”“那麼,我得把她釘在那棺材裡嗎?”“對。”“我們把殯儀館的那口棺材放在一邊嗎?”“沒錯。”

“我總是照至高無上的修道院的命令列事。”“那四個唱詩嬤嬤會來幫助您的。”“為了釘棺材嗎?用不著她們幫忙。”“不是,幫您把棺材抬下去。”

“抬到哪兒.”“地窖裡。”“哪兒的地窖?”“祭臺下面。”割風跳了起來。“祭臺下面的地窖!”“祭臺下面的地窖。”“但是??”“您帶一根鐵棒來。”“行,可是??”“您用鐵棒套在那鐵環裡,把石板旋開來。”

“可是??”“必須照死者的願望辦。受難嬤嬤臨終時希望將她葬在聖壇祭臺下的地窖裡,不染世俗人的泥上,死了還留在她生前析禱的地方。她對我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就是說,發出了那樣的命令。”“這是被禁止的。”

“人禁止,天主命令。”“萬一被人家知道了呢?”

“我們相信您。”

“呵,我,我是您牆上的一塊石頭。”

“我們已召開過了院務會議。剛才我還和參議嬤嬤們商量過,她們現在還在開會,她們已經作出決定,依照受難嬤嬤的遺言,把她裝殮在她的棺材①裡摩日(Limoges).法國中部的一個城市。

裡,埋在我們的祭臺下面。您想想,割大爺,這裡會不會出現奇蹟!對這修道院來說,這是多麼大的一種神恩!墳墓裡總是有奇蹟的。”

“可是,崇高的嬤嬤,萬一衛生委員會的人員??”“聖伯努瓦二世在喪葬問題上曾違抗君士但丁?波戈納①。”

“可是那警署署長??”

“君士但丁②帝國時代進入高盧的七個日耳曼國王之一,消諾德美爾,他確認教士有按照宗教儀式舉行喪葬的特權,那即是說,受難嬤嬤可以葬在祭臺下面。”

“可是那警察署的偵察員??”

“十字架高於一切。查爾特勒修院第七任院長瑪爾丹曾替他的修會訂下這樣的格言:‘天翻地覆時十字架巍然不動。’”“阿們。”割風說。他每次聽見人家說拉丁語③,總是一本正經地用這個方法來擺脫窘境。

長久沒有講話的人能從任何一種談話物件那裡得到滿足。雄辯大師吉姆納斯托拉斯出獄的那天由於心中積壓了大多的兩段論法和三段論法,又很長時間沒有運用過,便在他最先遇到的一棵大樹跟前停下來,對著它高談闊論,並且他使出全力想要說服它。這位院長,大概也是沉默得太久了,就象水庫裡的水受著堤壩的阻擋,不得暢洩,積蓄過滿;她站起身來,象座開啟了的水閘,滔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