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刺鼻的氣味。
這個倉庫裡不只包括了溫賴特中將和帕克少將,還包括了其他的一些在平日看起來都是大人物的傢伙們。馬來西亞總指揮官英軍陸軍中將阿瑟?珀西瓦爾、英國陸軍中將劉易斯?希斯、荷屬印度皇家陸軍中將海恩?特?鮑頓、荷蘭皇家東印度陸軍中將T?巴克等;香港總督馬克?楊爵士、荷屬東印度群島總督斯塔夏沃爾等5位總督,美軍巴丹守軍司令愛德華?金少將等4位少將和2位首席**官。可以說這是一個上層人物的戰俘營,也是日軍極為重視的戰後談判的籌碼之一。
“嘭嘭嘭”是一陣讓人心顫抖的跑步聲,聽著個皮靴踏在地上發出的整齊的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日軍的特有的皮靴發出的,然後“砰”的一聲,倉庫的門被開啟了,一對對日軍從倉庫外衝了進來,端著步槍對著他們大喊大叫。其的中一個翻譯用英語大聲的叫道:“集合,集合”
“上帝保佑”走在中間的英國陸軍中將劉易斯?希斯飛快的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然後嘴裡低聲的唸了一句,他不想死在這裡,他想要等著從這裡走出去,在英國,還有他的家,他沒有一刻不想念遠在重洋之外的妻子和孩子。
和他一樣臉色有些慘白的其他的俘虜們,有些垂頭喪氣的緩慢的走著。要是再平時,走得這麼慢,日本士兵肯定會用大頭皮鞋踢了過來,但是現在,他們居然沒有這麼幹,只是在嘴裡催促著。
“立正”操場上,一名日軍的曹長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朝著這些戰俘們發號施令。一隊隊的日軍不斷的朝著操場集合而來,兩百多名日軍踏著整齊的腳步聲,一排一排的站成整齊的隊形,他們手中的武器不是對準著這些俘虜,而是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邊。
探照燈忽然就朝著操場射了過來,將戰俘們和日軍那些士兵們都照得通亮,帕克少將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刺眼的光線,而在他身邊的荷屬東印度群島總督斯塔夏沃爾總督忍不住小聲的對他提醒著:“當心,美國人,別做這樣的動作,小心日本人揍掉你的牙”
“閉嘴”帕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手,因為他知道這傢伙說的不錯,日本人平時對他們的這些 小動作都不能容忍。儘管斯塔夏沃爾總督對自己提醒,但是他還是看不慣這傢伙還有些幸災樂禍的臉。
就在這時,戰俘營的最高指揮官原井中尉忽然出現在操場上,他手中握住一把軍刀,沒有戴上他平時喜歡的潔白的手套。他的臉色和這些戰俘們一樣,有些慘白
“他想要幹什麼?要槍斃我們嗎?”希斯將軍不由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他忍不住想要伸手抓住什麼,然後就抓住了一隻溫暖的手,他禁不住側目看時,正是溫賴特將軍。他伸出手握住了希斯的手道:“別擔心,別擔心,我們會好的,都熬了這麼久了,就算是死,也是噩夢的結束,不是嗎?”
希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點頭,其實他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但是溫賴特的手很穩,讓他的心也漸漸的有些安定,或許這個結局也曾經出現過他的腦海裡,只不過現在在現實中而已。他漸漸的穩住了自己的身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接受這個結果,即便心裡有太多的牽掛。
“啊,上帝——我不想死”忽然身邊一個人大聲的哭訴起來,他很快的就癱軟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著身子。是香港總督馬克?楊爵士,他用手捂住胸口,不停的絕望的哭泣著,躺在地上翻滾著自己的身體,很快在原井上尉的示意下,兩名日軍上前,將馬克?揚拖離了隊伍,然後像死狗一樣仍在一旁,唯一不像平常一樣的,他沒有遭到日軍士兵們的毆打。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讓那些即便快要崩潰的俘虜們不敢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了。
正在俘虜們驚疑不定的時候,忽然操場上不斷的湧現一群士兵,他們身披草皮做成的偽裝,端著自動武器,衝了進來,然後從操場的四周忽然就湧現出一個個計程車兵,他們都接著建築物的掩護,舉起槍瞄準著操場上的每一名日軍士兵。而不遠處還有狙擊手正在瞄準著每一個想要異動的目標。
“啊——”一名俘虜叫了一聲,很驚訝很震驚的聲音,然後這聲音讓所有人的精神一振。很顯然這支軍隊不是日本的軍服而是透過草皮可以隱隱看到的美軍的軍服。其中兩個人扯下來草皮偽裝,露出了這些戰俘們夢中都盼望著的美軍的軍服,還有美軍的軍帽,他們臉上雖然塗著油彩,但是可以看出他們歐洲人的體格,很顯然這是一群美軍士兵。而那名掀開草皮的人,是一名美軍少校。
“請您接收這把指揮刀,這代表我和我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