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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胖子右手平舉著這個三角形,左手卻撓著後腦勺。兩隻眼睛眯縫起來,滿臉都是無辜,眼神甚至有些迷惘——這是咋的了?

“啊——”

靜止和靜謐或者只存在了一瞬間,這個詭異的畫面卻深深地印在了圍觀者的眼底。前面慘叫的是男攤販,現在慘叫的是潑婦。

男攤販疼痛難忍,早已忘了自己懸在半空,一巴掌扇了出去。潑婦的腦袋正處於最佳受力半徑,頓時腫了半邊臉,遠遠地飛了出去。

遺憾的是,男攤販忘記了一點,他的半拉子耳朵還揪在潑婦手中。

更遺憾的是,潑婦也忘了。

“啊——”

男攤販又是一聲慘叫,胖子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鬆開了手。男攤販摔倒在地,可能還在懊悔動手快過動腦。

不過這樣也好。以後都不需要為這半拉子耳朵煩惱了。男攤販捂住了本來長著耳朵的位置,鮮血卻怎麼都捂不住。

“警官,救命啊!”

胖子所言無虛。不管是誰,遇見問題總是第一時間想到警察的。那潑婦畢竟受傷不重,連滾帶爬地到了李雋腳下。因為李雋剛才想上前助拳來著,所以站在了王警官和郎苑的前面。

“你要告他——家庭暴力?”

李雋覺得自己耳朵根發癢,嘴角抽抽著,眼神躲閃地看著潑婦手裡的整隻耳朵。

按說應該是男攤販告潑婦吧?罪行也是家庭暴力……

“我要告他!我要告那個死胖子啊!”潑婦打著滾在地上咆哮。此處仍有若干不潔字眼被遮蔽。

“告他?胖子怎麼你了?”李雋的嘴角繼續抽抽。

就算郎苑需要回避,也有兩個警察現場目擊,還有數百個張大了嘴巴的醬油眾。甚至還有好事者拿手機錄了像。

胖子始終沒碰著這個潑婦啊!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躲得夠快。剛才的戰鬥過程簡直精彩紛呈,啊不,險象環生。胖子的臉好幾次都險些被撓了,就差了那麼一絲絲吧。

至於被撓的後果,這裡已有物證。小李告誡自己不要去看,但還是忍不住——耳朵天天見,從未想過耳朵如此可怕。莫不是因為以前見的都是兩隻對稱?

“快扶著他上醫院吧,快點的話,興許還能接上。”王警官走上前來,也是瞧著那隻血淋淋的耳朵犯眼暈。

王的耳朵根同樣發癢。幸虧開局不錯,從接觸胖子時就抱了善意。以後也絕對不能得罪了這位胖哥,否則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花帽子栽在胖哥手上,不冤啊……

對了,更不能得罪小郎警官。貌似這潑婦兩口子,也是冒犯小郎警官在先的?我什麼要說也?

郎苑近在眼前,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屬於凌然不可侵犯的範疇。她嘆息了一聲,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

這個地方人山人海的,救護車也只能開到附近的橋上。

第九十八章 或者更像劉備些

“大叔,你有沒有事?”

胖子把馬大寶扶到了紅老鼠上。馬大寶看著滿地狼藉的蝴蝶蘭,嘆口氣說,“我沒事。淨給你倆添麻煩了。”

“大叔,不是你添麻煩,他這人是屬掃把星的,專門招惹各種麻煩。”郎苑也上前幫忙,說話就不太好聽。

馬小蘭心地善良得過了份,還上前幫著扶那男攤販來著,卻被那潑婦尖叫著推開了,好歹沒敢上爪子撓。隔壁攤子上的各色花卉,已經被人拿得所剩無幾了。那潑婦好歹想起了拿收錢找零用的腰包。只是她想起來這茬時,已經爬了半截的緩坡。結果一直被她扶著的男攤販,又嘰裡咕嚕地滾了回來。

反正是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所以郎苑又犯了聖母病。

“我又沒讓那潑婦撕她老公耳朵……”胖子嘟嘟囔囔的不服氣,說話時一臉的無辜,甚至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就像害怕郎苑也給他來這麼一下子似的。

天地良心啊!哥只是舉個盾牌而已,誰知道那潑婦如此彪悍吶!血淋淋的整隻耳朵,可嚇死寶寶了……

“從法律上講,這隻耳朵被扯下來,與你的行為存在一定的因果關係。”郎苑面無表情地說道。

“法律怎麼這麼無恥啊!也太不分青紅皂白了吧?”胖子瞪大了牛眼,合著哥就應該站直了讓她擼?

那個誰,你的思想太不純潔了!《新華字典》對這個字舉有例證——把樹枝上的葉子擼下來。嗯,這是本意,好端端的一個字被你們玩壞了……

耳朵可不就像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