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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部分

的小郎官兒,怎如此不明事理,渾身溼轆轆的,還這麼湊近六郎有什居心。”

突然被人指著鼻子大罵,楚質的確有幾分愕然,反應過來,察覺自身的情況,真如老者所說,連忙退讓幾步。

“三哥,莫要急躁,他也是一片好意。”感覺好受了些,范仲淹輕聲說了句勸撫那老者的話,立刻轉頭說道:“顧通判,你馬上取老夫印鑑;即刻制文,籤批一道特別的通行之令,交由楚知縣,讓他急速領城外百姓入城避雨

停頓了下,目光看向楚質,范仲淹極其認真說道:“楚知縣,此事交由你負責,務必將城外百姓一個不少的帶到城中,煎藥熬湯相待,或有所缺,或有所病,唯你是問。

。最後一句事帶著從來沒有過的厲意,好像沒有任何說笑的意思。

突然之間,有種臨危受命的感覺。一股別樣情緒湧現心頭深處,接著全身有點燥熱,深深吸了口氣,楚質正容拱手道:“下官敢不從令

輕輕點頭,范仲淹掙扎似的又站了起來,在旁邊老者的攙扶下,從床邊懸掛的緋紅官袍腰間處,扯下一個紫金魚袋,伸手遞了過去,緩聲道:“單由你錢塘縣衙,怕是難以完成任務,這是老夫信物,可憑此調動州衙諸曹官吏、衙差助你,若有懈怠者,杖之不罪。”

雙手接過紫金魚袋,楚質重重點頭,也沒有多言,回身朝顧可知說道:“下官先回衙召集衙役,安排諸事,稍候再來取通行令文

說著也不等顧可知回應,立馬疾行而去,在房門抄了把雨傘,匆匆在雨中快步而走,這時候院內石板積水已過腳面,楚質也沒有閃避,直接倘水而過,走了幾步,發現撐傘在風雨交加中走得有些艱難,反正全身都溼透,心中發狠,乾脆棄傘而行。如果不是瀑雨過大,擊打臉面,讓他看不清遠處道路,楚質還想跑著回衙呢。

遙觀此幕,房中老者喃喃說道:“這小郎,走路不打傘,也不怕淋壞身子,雨天路滑可別跌著了

“若是連這點風雨也經受不住,豈能成為棟樑之材。”范仲淹淡淡說道,又忍不住咳嗽了下。

若是讓他人聽到範公此言,恐怕每逢雨天時候,又有許多人行路不撐傘了,顧可知胡思亂想著,卻也沒有耽擱,寄語希望范仲淹快些安康,繼而拱手告辭離去,返回簽押房撰寫通行文書。

也沒理會顧可知離開,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關心楚質,那老者辯解說道:“想來那小子輕紀輕輕的,身體一時半會也淋不壞,我只是擔心六郎的魚袋兒,如此稀罕珍貴之物,若是給他弄丟了,或貪沒了,那該如何是好

宋襲唐制,三品以上官員穿紫袍,佩金魚袋,五品以上緋袍,佩銀魚袋;六品以下著綠袍,無魚袋,且任宰相而不到三品的,其官銜中必帶賜紫金魚袋,而范仲淹的紫金魚袋就是如此得來的。

然而,賜金魚袋,只是一種恩寵。在宋代是件極其普遍的事情,更多的是一種榮譽,或者身份的象徵,整個大宋官場,能配帶紫金魚袋的官員;起碼也有百八十個吧,沒有老者說的那麼稀罕。

所以聽聞老者之言,范仲淹也沒有解釋,只是輕笑道:“沒了就沒了,哪天他也得了個袋子,再讓他還我就成

言下之意非常明確,就是相信楚質以後必然列於高位,而這時楚質還不知道自己在范仲淹心中,居然已經成為未來的朝廷棟樑,正急急忙忙的奔回縣衙,看門衙差見有人直闖衙門,本還想攔阻,發現是知縣大人時,惶恐之餘,又十分的驚訝。

“楞著幹什麼,還不快些取衣裳來讓大人更換。”麼喝之人卻是個捕快,指揮著旁邊衙役跑腿,自己從懷裡掏出巾帕,連忙上前在楚質身上擦拭起來,如此機敏,也難怪能居於眾人之上,其他衙役也是這樣想的;暗罵了句馬屁精之後,就準備依令行事。

“不必了,反正待會還要清溼。”此時此玄,楚質渾身上下,從頭到腳,就像在水池裡爬出來一樣,帶水的衣裳粘在身上,靜立片刻,就流了滿池水漬,在雨中行走還沒有什麼感覺,返回縣衙,不再淋水,輕風拂過,立即有些微的寒意。

不過身體的寒意卻沒有澆熄心頭的火熱,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楚質只覺身體氣血一陣翻滾,也沒有遲疑,在幾個衙役莫明其妙的注視下,立刻擊鼓聚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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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救援

時天空閃電雷鳴,暴雨嘩嘩。像天河決了口似的兇翹餉竹洩,然而卻掩蓋不住鼓聲陣陣,縣衙內值班衙役聞聲,紛紛從各房室跑了出來,當然,也有一些人表現得極不情願,一邊磨蹭的緩步而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