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海分別後,一樁事接著一樁事,竟是根本不容他抽身去尋覓上古時流傳下來的龍珠,此事就擱了下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機緣巧合之下,竟是在這四界湖中,不僅遇到了清空子,更是在他師父的手中見到了一顆水龍珠,因此當水龍珠砸落下來時,陳長生非但沒有絲毫的恐懼,反倒是驚喜異常。
雖說水龍珠堅硬,不過卻也不是堅不可摧,旁的不說,這縛龍鎖上龍頭的牙齒就能將其咬碎。這也是當初玄空子留下來的祭煉之法中提及過的。
隨著這水龍魂和縛龍鎖合二為一,那粒碎裂的龍珠化成的粉末也順著龍口一路向下,附著到了那條充當龍身的金鍊子之上,所到之處,原本光禿禿的金鍊子上頓時披上了一層海藍色的龍鱗,而後這縛龍鎖也變得如同一條活生生的水龍一般。
“拜見老爺。”此時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在陳長生的心海中響起,正是那水龍魂的聲音。 “不必多禮,你可有姓名?”
“奴婢名叫敖黎。”
“教黎,給我誅殺這廝。”陳長生點指清宴子的師父下令道。
“遵命。”
教黎所化的水龍在空中朝著陳長生一點頭,倏然一晃,如同一道流光逸電般朝著清空子的師父撞去,龍口一張。呼的便噴出了漫天的水箭。
雖說教黎乃是器靈,而縛龍鎖所化成的水龍也並非是血肉之軀,可是她此時施展出來的卻是地地道道的龍族法術。
雖說只是平平常常的水箭,卻和平的修士釋放出來的水箭大不相同,無數的水箭鋪天蓋地般轟擊而下,氣勢驚人且不說,每一道水箭更宛如是活物一般,飛射而出後竟能在空空轉彎,如同是無數的游魚,繞著清空子的師父飛旋,窺準空隙就會攢射而下。
這數之不盡的水箭連綿不斷的擊打在護體靈光之上,即便清空子的師父此時已然是出竅期的修士,照樣是有點扛不住了。
誠然,水箭算不得是什麼了不得的法術,在水行法術中也只是個下品下階而已,一般時候都只是煉氣期的水行修士用來練手用的,即便是射在人身上也不至於致命。
但是凡事總有個限度,沙子打在身上不算什麼,可要是鋪天蓋地的沙子一齊落下來,砸也能把人砸死。
同樣的是這單支的水箭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即便是道行高絕,釋放出來的水箭堪比強弓硬弩射出來的箭矢,可以穿鐵碎石,但也不足以擊穿一個出竅期修士的護體靈光。
只不過倘若這水箭再多一些呢,十道,百道,千道,萬道”無窮無盡”。就眾麼不斷的撞擊在護體靈米卜,每道水箭即便只萬朗請尖縷護體靈光,乖麼萬千水箭加在一起所消磨的護體靈光就足以讓清空子的師父心驚了。
事實上,當這無數的水箭在他的護體靈光上攢射了不過片刻後,他滿盈盈的靈元就消耗了足有一成,這要是持續下去,他的靈元耗盡,護體靈光潰散,被水箭射成一團爛肉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
想到這,他已然祭出了一個漆黑髮亮的水壺,指訣掐動,厲聲道:,“孽障,你助紂為孽,今日我便收了你。”說著,那水壺之上的塞子陡然間飛起,壺口之中光波盪漾,朝著四周蔓延開來。
原本籠罩住他的那數之不清的水箭被光波掃中後,頓時就如同百川納海,紛紛的朝著那水壺口飛去,不僅如此,這光波延伸開來,如同一條長練般,將空中盤旋飛舞的水龍纏住向著水壺之中拖去。
而原本兇猛的水龍此時竟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般,軟綿綿的動彈不得,只是口中連聲哀鳴,而陳長生心中也聽到了敖黎的叫聲:“老爺,救我
陳長生沒想到這廝竟然還藏著一件如此古怪的法寶,竟是連有了器靈之後的縛龍鎖都能剋制的死死的,心中驚詫,手腳卻是一點也不慢,跨步而出,已經到了清空子師父的身前,手中的中流砥柱向下一揮,怒喝道:“給我死吧
嘭。
如擊巨鼓,震耳欲聾。原來就在中流砥柱即將落下時,那水壺之中又分出了一條長練,擋在了中流砥柱的下方,一彈一震,便化解了陳長生這一擊,隨即飛速的收回了水壺之中。
不僅如此,那水龍也被長練拖拽的朝著水壺更近了一步。
“斷靜雲思見狀,輕喝一聲,反手拔下了一直插在頭髮上的菩子,朝著纏住水龍的長練輕輕一劃。一道皎然的光芒破空而過,那連中流砥柱都未曾一舉擊碎的長練此時卻像是被利刃劃過的蛛絲,悄無聲息的便斷為了兩截。
嗷。
水龍甫一脫困,頓時長嘯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