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拜月也就不要公子長公子短的叫我了,倒好像我是個什麼尊貴人似的,說到底,不過是個耕田種的的農夫罷了。”陳長生素來是人家敬我一尺,我還人家一丈的性情,聽她這麼說,自也不想讓她叫自己什麼公子,恁得不順耳,笑道:“叫我陳長生便是。”
邱拜月忙笑道:“豈敢,豈敢。小女子還是叫你長生道友吧。”
“也隨你。”陳長生也不在此事上糾纏不休,看了那邱拜月一眼。雖說已然知道她就是那個名聲赫赫的邱神算,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原本他猜想著這位邱神算多半是今年逾花甲,一臉睿智的老者,沒想到卻是二八年紀的嫵媚女子。膚色潔白,發黑如漆,眸如,眉宇間自有一番與旁人不同的妖嬈風姿,更兼得身條頎長,玲瓏有致,雖裹在一襲素青色的襖裙中,非但沒有掩蓋了那婀娜的身段,反到是淡雅中更多了幾分明媚,令人觀之心中不由的一熱,當真是個人間尤物。
不過陳長生終究是不同於旁人。他自修道一來,且不說旁人,單單是傾國傾城的蘇蘇一人守在他身邊耳鬢廝磨,就足以讓他可以淡看世間美色。
雖覺得這邱拜月美麗的近乎於妖媚,不過他也只是多看了兩眼,心中微起波瀾之後隨即便即平靜下來。笑吟吟地道:“想必拜月已然算出來我此番過來是所求何事,但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呵呵邱拜月掩口輕笑道:“長生道友這可是在考較起我來了。拜月駕鈍,只怕這次要叫你失望了。”說著捧起手中的茶盞,邊小口抿著茶湯,邊偷眼打量陳長生。
陳長生也捧著那小巧的青瓷茶盞在把玩,既像是在觀瞧茶盞上的花紋。又像是在藉著滾燙的茶盞在暖手。翻來覆去的看,嘴巴卻像是上了鎖。一個字都不說,宛如是沒聽到邱拜月這番話似的。
不過此時他的心海之中,卻已然是熱鬧非凡,蘇蘇憤憤道:“狐媚子。當真是個紅顏禍水,一眼這個狐媚子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尊主,你且要提防些了,只怕她沒有存著什麼好主意。”
“就是,就是,琉璃看她也不是個好人呢自從上次被蘇蘇狠狠的斥了一通後,琉璃算是徹底的成了蘇蘇的忠實擁負,緊抱著她的粗腿不放,每當蘇蘇說些什麼,她一如既往的會插嘴,不過卻是在蘇蘇搖旗吶喊,如此一來,蘇蘇反倒不好再呵斥她多嘴多舌了。
“呵呵,你瞧你。”陳長生笑道:“吃醋也不是這麼個吃法的。不過是個女子罷了,又什麼,此番我師父的下落壞要求她指點,言語卜總是討冒犯不是,若是依了你的主意,將她抓進山河圖中拷問一番,那就好了?”
“奴婢身份低微,哪敢吃尊主的醋呀,只是”蘇蘇被他這半是玩笑半是調笑的話一說,心頭莫名的火氣頓時消了幾分,只是話裡卻依舊倔強道:“奴婢看不慣她那惺惺作態、煙視媚行的做派而已。”
“嗯,嗯,著不慣,就是看不慣。”琉璃時刻不忘隨聲附和。
陳長生不禁暗暗苦笑,笑道:“罷了,待我問過了她我師父在哪轉身便走,再不多留片玄就是,不單是你們這麼說,就算是我也覺得和她相處有些不甚爽利,總覺得她時時在算計於我,不得不小心提防,忒也憋屈。”
“就是,就是。”蘇蘇笑道:“奴婢就是這個道理,只是卻讓尊主說了出來,可見英明莫過尊主。”
“嗯,嗯,英明莫過尊主。”
“琉璃,你要叫老爺
“嗯,嗯,英明莫過老爺。”琉璃連忙改口。
陳長生也是拿她倆沒有法子,笑道:“你們呀,一大一都不是讓人省心的。”心裡和蘇蘇及琉璃笑談,陳長妄的臉上卻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反到是邱拜月有些摸不著頭腦。
倆人就這麼默默的坐了小半盞茶光景,邱拜月終究是沉不住氣了,喚道:“長生道友,”
“嗯。”陳長生應了一聲,微笑道:“拜月有話請講,我洗耳恭聽
邱軒月聞言頓時氣悶不已,合著自己剛才賣的那個關子他竟是壓根就不曾理會,反倒又說什麼洗耳恭聽。太欺負人了。
不過看著陳長生那似笑非笑的模樣,以及那眸子中隱約閃過的星芒。邸拜月心裡又是一陣含糊。眼前這位終究和往日裡求自己卜算前程、財運的俗人不同,他可是真真正正一瞪眼睛就會殺人,且從不知心慈手軟為何物的兇人,自己這樣賣關子、吊胃口,若是惹惱了他,自己所算計的事辦不成到是沒什麼,可若是反丟了性命就不好了。
俗話說,醫者不能自醫小算之人也算不清楚自己的運道,邱拜月算的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