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妹妹,你真不應該忘記的。因為我會時時刻刻都關注著你,讓你徹夜難眠,今兒只不過是剛開始罷了!你若是乖一點聽話一點,我自然不會緊咬著你不放。不過你若是再生出那種不自量力的心思來,許衿你聽著,我沈嫵一定踏著你的屍體上位!”沈嫵並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開口堵住了她未說完的話。這一番恐嚇意味十足的話語,再配上沈嫵臉上清冷的笑意,可想而知震懾的效果極佳。許衿有些驚魂未定,她發覺喉嚨也變幹了。拼命地咽口水,似乎這樣便可以減少心底的恐懼一般。“你不說話,本嬪就當你是謹記在心了。最後給你一點教訓,就當是讓你長臉了!”沈嫵說完這句話,便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許衿下意識地往後仰著身子,瞪大了一雙眼眸,看著沈嫵就像看到了什麼妖魔鬼怪一般,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按住她!”沈嫵沒有理會她此刻的惶恐,而是對著站在一旁的明心和明音冷聲吩咐了一句。明音二人立刻走上前來,還不待許衿反抗,便一人一邊按住了許衿的肩膀,並且抓住了她一隻手,向著身後扭著,然後猛地一使力,便把許衿按到了桌上,側臉抵在桌面上,狼狽至極。沈嫵看著她,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上身癱軟在桌上,心頭頓時舒坦了不少。她直接抄起桌上的茶壺,輕輕揚起,對準了許衿的側臉澆了下去。“嘩嘩”的水聲,在碰到許衿那張細嫩的臉蛋時,又產生了另一種聲響。濃郁的茶香在殿內飄散,溫熱的茶水混合著許衿的淚水,很快便沾溼了她的髮髻衣衫,又順著桌面流到了地上。即使心底滿是屈辱,許衿卻是硬咬著牙,一聲未吭。沈嫵手裡拿著茶壺,帶著一種漠然的目光看向許衿,臉上並沒有預想中的那樣歡欣笑容。待一整壺茶水都澆完之後,她才罷手。從衣袖裡掏出錦帕,慢慢地將手指上不小心沾染的茶水擦淨。“許衿,你心裡定是記恨我的。不過我覺得完全沒必要,因為比起你先前陷害我的那種計謀,我的回禮實在算輕的了!你以後若是想挑戰我的底線,儘管耍花招,但是隻要被我識破了,記住我的手段一向是簡單而粗暴的!”沈嫵慢慢地揮了揮手,明音二人便退了下去。許衿的腿一軟,直接滑了下來,摔坐到地上。臉上、髮髻上全部都是溼淋淋的一片,此刻正滴滴答答地有水珠落下,就連先前精緻的妝容,此刻都花了一團,異常狼狽。她的目光有些飄忽,顯然是遭受打擊過大。如果說之前沈嫵都是掌摑得罪她的人,也只能說是沈嫵手下留情了。這回總算是見識到她的手段了。“對了,茶水有些燙,回去之後請太醫瞧瞧吧!免得毀了容,全身上下你也就這張臉勉強能瞧瞧看了,雖然長得依然不如本嬪好!”沈嫵轉過身往內室走,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又回過頭來,冷聲叮囑了幾句。許衿呆坐在地上,雙頰被茶水燙的微微泛紅,神智有些不清醒,但是沈嫵先前的一句句話,卻全部都映在腦子裡。明音她們幾個也不再理會許衿,跟著沈嫵進了內室。先前那兩個許衿帶來的宮女,才敢走過來,拉扯著許衿站起來,攙扶著她往外走。許衿的模樣十分悽慘,看上一眼便知道她在錦顏殿吃虧了。像是被大雨剛淋過一般,整個人就好比落湯雞,失魂落魄地上了轎攆,回自己的宮殿。來往的宮人自然都發現了她這副慘狀,有幾個膽子大的,轎攆還沒走過去,就已經湊在一處嘀嘀咕咕地咬耳朵了。遠容華在姝修儀的地盤上,死慘死慘的!簡直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殭屍一般,鐵青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不咬人!沈嫵踢掉了腳上的繡鞋,直接躺倒在繡床上。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若是前世,或許她想都不敢想,自己會變得如此兇殘。這輩子原本便一心要快意人生,所以只需跟著皇上學幾招,這瀟灑的範兒就來了。什麼時候也去找個人,來練練腳踩臉的感受。“遠容華也快到霽月殿了吧?”沈嫵輕輕蹙起眉頭,臉上露出幾分深思的神色。一旁的明心連忙上前了一步,低聲回覆道:“霽月殿離錦顏殿有些遠,恐怕還得過會子才能到。”沈嫵聽到她所說的話之後,竟是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臉上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笑意。“哎喲,那遠容華可真的要倒黴了。可惜了,本嬪竟然看不到她倒黴的模樣,真遺憾!”沈嫵一伸手將錦被抱在懷裡,臉上露出幾分惋惜的神色,轉而又被幾抹笑意取代。內室候著的幾個宮人,一瞧她這副模樣,都悄悄地低下了頭,在心底默默地替遠容華點了一根蠟燭。明音是知道內情的人,面對沈嫵越來越像皇上的這種手段,她已經預見到那悲慘的未來。坐在轎攆上的許衿,仍然是一副麻木的模樣,只是她這種狀態沒有維持多久,臉上就流露出幾抹痛苦的神色。她的肚子好痛!好想上茅房!許衿此刻也顧不得自己這副悲慘的模樣,連忙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