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人家認真開車目不斜視,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捕捉不到。
“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林初嘴角慢慢上揚,“……不看就不看。”
鬱悶的心情的一掃而光。
————
兒子晚上不回家,宋靜媛就親手熬了湯,讓沈唯一給兒子送過去。
沈唯一給陸淮安打了兩通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最後還是從陸淮安的助理那裡得知,陸淮安已經不再工地,回江邊的公寓了。
還好司機只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掉頭也不麻煩。
沈唯一到公寓外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點的時間。
雪還在下,路不太好走,也很冷。
門鈴壞了,打電話又沒人接,沈唯一隻好輸入密碼開門。
客廳的燈開著,但沒有人,二樓隱隱約約有聲響傳來,沈唯一不免覺得奇怪,換了鞋提著保溫飯盒往樓上走。
“疼疼疼啊,你能不能輕一點?”
“我已經很控制力道了。”
“可還是很疼啊,能讓我去床上躺著嗎?我腰痠的很。”
“不能,會弄髒我的床。”
……
臥室的門虛掩著,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是一男一女。
沈唯一都不陌生。
姣好的面容漸漸發白,緩了好一會兒,才邁開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抬手推開房門。
陸淮安站在沙發前,手裡拿著消毒棉籤,一手捏著林初皺成一團的小臉,劍眉緊皺,是很不耐煩的情緒。
門突然被推開,兩人都本能看向門口的方向。
林初看到臉色發白的沈唯一,把已經到嗓子眼的話音憋了回去。
她應該是剛洗完澡,頭髮還是半乾的狀態,花一般的年紀,乾淨的臉蛋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眼睛清澈透明,像是珍貴的琉璃石。
不是想象中的場景,沈唯一的臉色好看了些,目光不動聲色的在林初身上穿的那件男士襯衣多凝視了兩秒,才同陸淮安的視線對上。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陸淮安率先打破寂靜。
面不改色的鬆了捏在林初下巴上的力道,把手裡的消毒棉籤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後,走到門口,“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男人挺拔的身體,把沙發上嬌小的女孩完全遮擋住。
沈唯一抿了抿唇,神色恢復正常,把懷裡的保溫飯盒遞過去,柔聲開口,“阿姨擔心你忙的沒時間吃飯,特意煮了湯。”
她想起他不喜歡別人未經允許擅自闖進他的地方,所以連忙解釋,“我打過電話的,但是你沒接,外面有點冷所以我才自己輸了密碼,不好意思。”
陸淮安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是眉頭的褶皺平緩了幾分。
“沒事,手機落在書房了,”接過保溫飯盒,淡淡的道,“辛苦你跑一趟。”
他還站在門口,沒有出來,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林初受傷了嗎?如果嚴重的話,還是叫醫生比較保險,女孩子的臉,留下疤痕總是不好的。”
林初就算還沒有成年,但也差不了幾天了,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獨處一室,他竟然連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跟她解釋。
是覺得她大度到不會介意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孩在一起?還是覺得根本就沒有必要?
陸淮安微微側過身,是不露聲色的動作,恰好擋住沈唯一的視線。
冷漠是他慣有的表情,並非刻意針對誰,“她臉皮厚,除非是利刃直接上臉,其它的小磕小碰不會毀容。”
坐在沙發上數手指的林初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她也就只對他一個人厚臉皮好不好!
傭人的女兒,沈唯一從小就學會了如何敏銳的察言觀色,所以她明白陸淮安的意思。
抿了抿唇,低聲說,“湯你記得趁熱喝,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陸淮安往外走了兩步,帶上房門後,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在樓下等幾分鐘,我換件衣服開車送你。”
沈唯一溫柔的笑了笑,“不用了,是家裡的司機送我過來的,林初是女孩子,一個人待在這裡會害怕的,而且她還受了傷,你陪她就好,不用送我。”
她很懂事,懂事的根本不像是他的未婚妻。
即使,他從來都沒有親口承認過,他們之間的婚約也是既定的事實。
陸淮安的手握在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