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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邵之,你……是挺愛我的。
“我們之間的關係,談‘愛’很……很尷尬,”晚夏撥開男人的手,掀開被子想從大床的另一側下去,“簡單的上個床不好嗎?”
在她的腳挪到床邊的之前,整個人就被顧邵之拉到了身下,她下意識的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卻很快就被他扣著手腕壓在柔軟的枕頭裡。
男人的手順著她細膩的面板一點點滑動,勾起的不是情慾,而是冷淡,“顧邵之,你強來的毛病還沒改麼?”
這是沈唯一長住的酒店,算是半個家,在十分鐘前還來‘探望’過她。
他是有多大的心,在沒有交易的情況下,還想著碰她?
女人所特有的氣息縈繞在鼻端,顧邵之竟有些痴迷,溫熱的呼吸搔弄著她的肌膚,低低喃喃繼續問,“還是,你覺得,我愛的只是你的身子?”
他手上的動作張揚這惡劣的挑逗,薄唇似有若無的觸碰著女人的修長的天鵝頸,嗓音旖旎曖昧。
然而,他深邃的眼眸裡,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慾望。
對於男人的親吻的撫摸,晚夏不躲不避,薄薄的睡衣輕易就被剝開,毫無意外,睡衣下她什麼都沒有穿。
沒有動情,只有僵硬。
即使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抗拒他的觸碰,姣好的五官卻依然能漾出明明豔的笑,“巧了,我念念不忘的,也是顧總在床上堪比某國動作片的表現,能借著我這張臉重新爬上顧總的床,挺開心挺滿足的。”
故意將語調拉的很長,末了她還眨了眨眼。
顧邵之也不生氣,低低的笑了兩聲後,他的吻從她精緻的鎖骨往上游移,下巴、唇角、最後停在她最敏感的耳後。
綿綿密密的吻落在那片肌膚上,似乎是企圖軟化她的排斥,但他發現,沒有一點用。
他的所有的動作,都只是讓她的身體越來越僵硬。
她這樣的反應,在半個月前他就感覺到了。
這一次,只是確定。
以前,他只要稍微做點什麼,她就會在他身下化成一汪春水,臉頰緋紅一片,就連這雙清水眸也會流露出嬌羞的霧氣。
而現在……
削薄的唇掀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有嘲諷,有挫敗,有失落……
太過複雜。
“你知道,我把沈唯一捧到了現在的位置,是為了什麼嗎?”
沙啞的嗓音響在耳畔,晚夏怔了片刻之後,輕飄飄的笑,媚聲給予回應,“顧總,你現在可是在扒我的衣服,腦袋裡竟然還想著別的女人,真是好沒情調。”
今晚發生的事,即使大家都認為是沈唯一推了她,但也沒人敢傳出去半個字。
畢竟,損害女神的形象,可是要被顧總收拾的。
顧邵之低低緩緩的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拉起女人滑落肩頭的睡衣,不再壓制著她的身體。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柔的摩挲著她臉頰的面板,黑眸深邃似海,“你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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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司南來的很準時,跟約定的時間不差分毫,還帶了一束玫瑰花。
晚夏開門的時候,他兩手插兜慵懶的靠在梧桐樹幹上,衝她挑眉一笑,“紀美人兒,菜做好了麼?”
晚夏覺得,要想一次性就把欠他的人情還清,就算達不到滿漢全席的程度,但也不能差到哪裡去。
“嗯……”她眨了眨眼,面帶微笑,“可能還得等半個小時。”
靳司南的目光裡有驚豔。
她今天穿的很隨意,是最簡單的白T和淺色牛仔褲,沒有長髮鬆散的挽在腦後,除了那兩條白花花的長腿被圍裙遮住了一半這點不太好之外,他覺得每一處都好看極了,比那一身紅裙的打扮還要美。
四年前,在她還是顧太太的時候,顧邵之每天回家,是不是就是都能看到這樣賞心悅目的她……
勾了勾唇,站直身體,邁步往臺階上走,“別說半個小時,半年我也會等。”
他在門前停下腳步,把花遞給晚夏,“我趕時間,花店恰好有一束已經包好的就拿了,沒有別的意思。”
玫瑰,十一朵。
“謝謝,”晚夏笑了笑,側身讓他進門。
豌豆一聽到靳司南的聲音,就從地毯上爬起來,撲哧撲哧的往他懷裡跑,“靳蜀黍!”
是超級興奮的狀態。
不管是要抱抱還是要舉高高,靳司南全部都滿足她。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