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還不如心安理得的享受。”
晚夏,“……”
她每天晚上都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現在如果她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倒顯得她又矯情又不識趣。
他說的對,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安心享受。
於是,晚夏沒再說話,溫順的窩在男人懷裡,任由他抱著,穿過長長的走廊,再走過人來人往的大廳,最後被放進副駕駛。
是陰天,沒有太陽,車裡的溫度就比外界颳著涼風的氣溫要高一些。
顧邵之上車後,湊過去給晚夏系安全帶,忽然看到了她領口露出來一點點睡裙的蕾絲。
眸色更深了些。
他想都沒想,就直接扒開外面的西裝外套和風衣,果然,裡面只有一件睡裙……
吊帶的設計,他如果再撥開一些,就能看到那美好的風光。
顧邵之看著女人的睡衣領口,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所以說,陸淮安是直接把她從床上拽起來,扔進車裡帶到醫院來的?
他上樓的時候,已經不是飯點了,來往的人都還有那麼多,那半個小時之前……
看來,他那一拳確實輕了點。
臉上的表情森冷地嚇人,眼睛裡的黑色如翻江倒海一般洶湧,顧邵之推門就準備下車去找陸淮安算賬。
晚夏不自然的攏好被他撥開的領口,及時拉住男人的手,“你幹什麼去?”
顧邵之眉頭皺的很深,淡淡的嗓音凝滿了冰凌,“我去看看他的小腦是不是退化到嬰兒時期了。”
他倒是要去問問,到底是多不得了的事,連讓她換件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從大廳穿梭而過,她這副模樣是被多少男人看過……
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怒火就壓都壓不住。
晚夏看著男人幽暗的黑眸,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滋生。
握著男人的手沒有松,另一隻手的手指捏著男人的襯衣,輕輕的搖了搖,是很小女人的動作。
“不要了吧,我有點冷,有點餓,頭還有點疼。”
是小初想見她,不怨陸淮安。
“頭疼?”顧邵之聽到晚夏說自己不舒服,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幾分,眸裡的森冷也緩和了些,“是不是感冒了?”
晚夏沒撒謊,她是真的不舒服,“不知道啊,風灌進來了好冷,你把車門關上,我想回去睡一會兒。”
可能有著涼的原因,但也不排除是睡眠太少,腦子裡嗡嗡作響的聲音是因為她紊亂的生理作息。
就算顧邵之再生氣,也知道什麼都沒有她的身體重要。
帳可以下次再算。
顧邵之壓住脾氣,啟動車子,開啟了暖氣。
他開車時候,時不時都會側首去看副駕駛的晚夏,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像是隨時都會撞到車窗的玻璃。
無奈又心疼,溫聲問道,“怎麼困成這樣?我昨晚會主臥的時候吵醒你了麼?”
聽到男人這麼問,晚夏清醒了幾分,彎唇輕輕的笑了笑,“沒有啊,春乏秋困很多人都這樣的,尤其是像我這種什麼都不做就只閒著的人。”
再熬一熬,就可以了。
這個理由,顧邵之找不出毛病。
他擔心晚夏在車裡睡著了,就找話題跟她聊天,“林初怎麼了?她那麼急著見你,是有後事要交代?”
聞言,晚夏秀眉蹙起,面色不善的瞪著他,“顧邵之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交代後事’?”
她現在的身體狀態,瞪起人來也沒什麼氣勢,看起來倒是可愛的成分更多一些。
顧邵之勾了勾唇,大手探過去捏她的臉蛋,她越來越瘦,臉上根本就沒什麼肉。
於是,他該由去捏她的鼻子。
潛在的心疼掩飾的很好,不洩露分毫。
眉宇間蓄起溫和的笑,“抱歉,我說錯了。”
男人道歉道的這麼快,是晚夏沒有想到的,眼裡的詫異很明顯。
沒好氣的斜了他一眼,腦袋偏向車窗看著玻璃外的街景,擺脫那隻手的揉捏,“小初沒有很著急,著急的人是陸淮安,其實也沒什麼,她就只是想見見我而已,林家也沒其他人了,她的父親,我小時候也是叫爸爸的。”
她說這些的時候,語調輕鬆平淡,似乎只是很普通的日常。
但是,顧邵之眉宇之間的笑意卻已經淡去,黑眸深處的複雜情緒辨別不出,淡淡的問,“很討厭淮安?”
晚夏聽了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