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女人的唇角,同她呼吸交纏,密不可分,低啞嗓音裡的欣喜滿滿得快要溢位來,“睡醒了?”
南灣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場夢裡。
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都不算是陌生,因為幾乎所有的病房都長這樣,白色的牆壁,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檢測生命體徵的儀器發出來的聲音。
還有,從床邊走過,只看了她一眼的慕先生。
這些都告訴她,她還活著。
她渾身沒有一絲多餘的力氣,蓋在被褥裡的手慢慢摸索到已經平坦的小腹,昏迷前的疼痛感似乎並沒有消失,又或者……其實已經不疼了,這只是她潛在的意識在作祟。
唇瓣動了動,聲線極低,“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慕瑾桓和她之間的距離近的幾乎只有一張紙,可能根本聽不到她說的是這兩個字。
慕瑾桓很想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但他知道不能,她臉頰上吻了吻才微微離開些距離。
大掌尋到她的手,十指相扣,眸色和嗓音一樣溫柔,“別擔心,我們的寶寶很好,在嬰兒房裡。”
南灣視線比剛醒來時清晰了許多,她能看到男人佈滿皺著的襯衫,眼底濃重的疲倦,還有下顎冒出來的青色胡茬。
剛剛他靠近親吻的時候,她就已經感覺到了。
她很想去撫平男人眼尾多出來的那條細細的皺紋,只是身子還很虛弱,沒有辦法做到。
被他十指相扣握住的那隻手,手指慢慢彎曲給予回應,低聲問,“你、你不是去巴黎了嗎?”
慕瑾桓空了心臟似乎在恢復它該有的溫度,深邃的黑眸裡竟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感受到她回應的輕微力道,才相信,她是真的醒了。
修長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耳邊的肌膚,嗓音低緩溫和,“我聽到你在叫我,所以回來了。”
如果沒有發生這些,他就會在那架飛機上。
大腦裡恍惚混沌的不適感減輕了許多,南灣想起在那間簡陋的出租屋裡,她下身流著血的時候,接到了他的電話。
“是男孩還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