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來的,直接去公司找你,收拾我也不急這半個小時。”
什麼要收拾她,不過是嫌棄她開車像跑馬,經常會失去方向感迷路。
從療養院到慕氏,她很熟悉。
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湯秘書拿著檔案剛到門口,就看見已經走到辦公室中央的慕總,還在接電話,她便連忙退出去。
湯秘書只冒了個頭,慕瑾桓就想起還有工作沒完成。
停下腳步,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慢點開,別撞壞了我的車。”
南灣,“……”
這是什麼話,她比不上一輛車嗎?
等紅燈的時候,南灣才騰出手去撿掉到腳邊的手機,抬頭的時候,人行道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眼前閃過。
白衣黑髮,抱著一束馬蹄蓮,微微低著頭,修長的天鵝頸彎出了美好的弧度。
獨特的書香氣質,在人群裡很引人注目。
南灣快速的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這裡是十字路口,正值下班時間,人流量是平時的好幾倍,南灣畫了好大力氣才擠進人群。
卻發現眼前除了急色匆匆的路人,沒有馬蹄蓮,也沒有白衣黑髮的女人。
彷彿那一眼只是她的錯覺而已。
紅綠燈交替,人行道上只剩下南灣一人,耳邊充斥著司機氣急敗壞罵罵咧咧的聲音。
慕氏大樓就在十字路口附近,慕瑾桓處理完最後一份檔案之後,下樓等慕太太開車過來。
點了根菸,半靠著廣告牌,原本只是不經意的抬眸,站在馬路中央一動不動的女人卻猝不及防闖進他的視線。
沉靜的五官驟然變冷,扔了手裡的菸頭,大步跨過去。
手臂被一股大力拽著,南灣猛然回過神來。
“我……”她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就被男人打橫抱起並塞進了副駕駛,動作一點都溫柔,還撞到了她的胳膊。
車門是被摔上的,聲音大的幾乎能震碎她的耳膜。
慕先生好像挺生氣的哦……
南灣的車停在最前面,她不把車開走,後面的車就堵的動不了,很多司機都探出腦袋不耐煩的催促。
慕瑾桓繞到車的另一側,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那些嘈雜難聽的罵罵咧咧,拉開車門,上車。
同樣,車門也是被摔上的。
下一秒,慕瑾桓就傾身過去,骨節分明的手指扣著女人的下巴,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眸裡也透著薄薄的戾色,“南灣,你是不是欠教訓?”
都敢站在車流川息的馬路中央,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
南灣被壓在車門和座椅形成的角落裡,夏季的衣服很薄,硌著背上的骨頭有些疼。
男人沉沉的嗓音裡帶著怒氣,捏在下巴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控制,那雙黑眸裡的暗色濃郁的化不開。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連名帶姓的叫她了。
南灣忍著疼痛,低聲開口說,“不是啊,我看見……”
只說了幾個字,她突然停下來,眼睛往車頂上瞄,“你先開車吧,不然一會兒交警就過來了。”
柔軟的手覆上手背,慕瑾桓卻絲毫沒有要讓她獲得自由的意思。
潭底瀰漫著霧靄濛濛的暗色,薄唇卻偏偏勾起冷冷的弧度,一字一句的說,“我很想知道,慕太太到底看見了什麼,竟然連命都不想要了。”
很顯然,他根本沒有把南灣後說的話聽進耳裡,又或者是不在乎。
男人越靠越近,狹小的車廂內空氣本就稀薄,灼熱的呼吸浮在面龐上,南灣覺得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升高。
被困在車門和男人的手臂之間,她完全處於弱勢,只能試著抬手去推他,“你先把車往邊上挪一點。”
她說完之後,車窗就被人大力敲了幾聲。
南灣的視線越過男人的肩,就看到車窗外黃綠色的反光馬甲,是交警沒錯了。
連忙用力推他,“開車開車,我可不想用這種方式出名。”
她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男人的身體卻依舊紋絲不動。
慕瑾桓一手掌控住女人不安分的手,一手扣著她的下巴,強勢的逼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因為耳邊刺耳的敲打聲有一絲波瀾,嗓音淡漠,“看見什麼了?”
得不到答案,就不會罷休。
南灣沒有辦法,只能老實交代,“有個姑娘跟白若書很像,我、我以為她,結果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