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他不喜歡熱鬧,只打算請幾個朋友來家裡簡單聚聚。
慕瑾桓輕磕著黑眸,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什麼波動,“大哥和綠窈要過來,你覺得他們在,場面會很好看?”
男人粗糲的指腹緩緩摩挲著南灣耳後的肌膚,她覺得有些癢,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忍著沒有動。
“當初大哥為了我們可沒少費心思,你打算就這麼看著?”
隱婚、生下輕輕、然後分開了五年,她不知道那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單看慕瑾謙那天在慕家老宅的態度,就知道不會如慕氏夫婦的意。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慕瑾桓已經恢復了慣有的沉靜,只是嗓音還帶著些許沙啞,“物極必反。”
撥開層層迷霧,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五年的時間,足夠大哥想清楚。
南灣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低,上流社會最看重的就是名聲,當初她聲名狼藉,憑著假孕才勉強嫁進慕家,如果不是因為陸離在頒獎晚會上說明了一切,程世蓉也不會對她有所改觀。
綠窈,和她的情況不一樣,婚姻和孩子都有,只是沒有一個好名聲。
除了慕瑾謙,誰都沒有話語權。
在男人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她還不困,就隨口問著,“餘清露的病,怎麼樣了?”
她曾經患過嚴重的抑鬱症,那段並不短的時間裡,每天工作完,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覺得活著好辛苦,所以想過千百種死掉的方式。
如果沒有他,她可能就好不了了。
女人主動往裡懷裡靠,慕瑾桓便伸手關了燈,躺進被褥,沉靜的嗓音無波無瀾,“你盛師兄醫術很不錯,有慢慢好轉的跡象。”
其實,是一天比一天差。
“那……”南灣剛說出一個字,唇就被堵住了,男人沒有深吻,但屬於他的氣息依舊充斥著口腔。
在這寂靜的黑夜裡,全部變成最迷亂的荷爾蒙。
唇舌撤離,慕瑾桓牽引著女人軟弱無骨的手往下,嗓音低啞性感,“是問,還是睡?”
指尖觸碰到那處的時候,南灣才反應過來,急忙抽回手,紅著臉翻了個身。
“別抱我,別靠我這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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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好,巴頓在後院草坪上跑的很歡實。
邀請的人不多,大概三點多左右,基本就都到齊了。
許墨一和肖然,慕瑾謙和綠窈,南澤和沈之媚,當然少不了慕輕輕和嘉樹。
兩個小朋友吵著要看弟弟,今天沒有風,曬著太陽很暖和,南灣就把九九抱到後院,放在特製的嬰兒搖籃裡。
“咦?”嘉樹趴在搖床的木架上,一眨不眨的盯著寶寶看,“好像沒那麼醜了。”
可能是因為九九剛出生的那天,嘉樹就去醫院看了,當時給他的衝擊太大,如今九九皺巴巴的五官長開了一些,對比起來好看了很多很多。
慕輕輕護短的脾氣出來了,插著腰瞪著嘉樹,“南嘉樹,不許你說我弟弟醜,你說他就是說我!”
嘉樹本來想反駁,這也是他的弟弟,但看著小夥伴跨著臉不高興的模樣,想想還是算了。
癟著嘴,“哦,我以後都不說了……”
遠處的南澤正好看見兒子這一幅受氣小媳婦還不敢還嘴的模樣,表面風平浪靜,對大家的調侃沒有多大反應。
只是,在慕瑾謙要的雞翅上面多撒了一勺鹽。
好死不死,被準備過來偷吃的許墨一看見了,四目對視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活不久了。
放下了剛拿到手的烤串,反應極快的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意思大概就是:三哥你放心,我會把嘴閉嚴實了,哦不不不,我什麼都沒看見。
乾巴巴的笑了兩聲,轉身,逃離燒烤架。
回客廳拿了她準備好的禮物,去跟兩個小朋友湊熱鬧,“九九,這是小姨去給廟裡你求的,能保佑你健健康康長大呦。”
一邊說著,一邊把護身符放進搖籃裡。
她的頭髮長了些,紮了個丸子頭,沒有化妝,軍綠色的棉服襯得她面板白皙透亮,笑意淺淺,整個人乾淨的像是還在讀書的學生。
沈之媚聞著燒烤的油煙味有些不舒服,也走了過去,捏著護身符的紅繩在許墨一面前晃盪,“巧了,一模一樣。”
九九什麼都不缺,她想了好久才想到送什麼。
晃的許墨一眼睛疼,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