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陸明川的房間裡?
剛剛……
林初忽然想起來了,她在雜亂的桌子上翻找檔案的時候,有人在後面捂住了她的口鼻。
除了那一句低沉無奈的:“小初,對不起。”
還有那淡淡的木質檀香的味道。
是陸明川!
林初只是想起昏迷之前的那短暫的時間裡發生的事情,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形。
直到,躺在她身側同樣赤果著上半身的陸明川翻身壓了下來。
濃厚的酒精味道竄進鼻息,林初看著上方男人近在咫尺的面龐,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雙手本能的抵在他赤果的胸膛,冷著聲音質問,“陸明川你在幹什麼!”
陸明川川潛藏在溫和外表下的陰邪劃破掩飾,終於全部暴露在女孩眼前,輕而易舉的扣著她的手腕摁在頭頂,緩緩靠近她。
唇角的弧度邪魅陰柔,低沉的嗓音開口,“小初,這個家不適合你,其實我也不想,但人都是自私的,所以我也顧及不了太多,只能委屈你了。”
他所說的話,林初聽不明白。
短暫的恍惚之後,大腦皮層裡出現的是恐慌和害怕。
在男人帶著酒精和菸草味道的唇壓下來的時候,她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在掙扎,幾乎是尖叫出聲的。
“陸明川!你冷靜一下好不好!我是你弟弟的妻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陸淮安……
陸淮安你在哪兒……
陸明川輕而易舉的將女孩虛弱無力的抵抗盡數壓制,低聲笑著,“我要的不是你,所以不要太害怕,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她身上殘留著的歡愛痕跡,救了她。
溫香軟玉在懷,精緻的五官是安城數一數一的程度,吸進身體裡的迷藥還沒有完全消退,她的力氣僅限於扭動四肢。
饒是陸明川的心思不在這裡,某個部位唯一依然起了反應。
當滾燙的堅硬抵在腿根的時候,強烈的恐懼席捲了林初,在腦海裡壓了很久很久的記憶忽然闖了出來。
那個下著大雪的夜晚,她被變態司機拔掉衣服壓在車裡侵犯的記憶,變得很清晰。
那天,把她從危險裡救出來的人,是陸淮安。
而現在,讓她從無力抵抗的侵犯裡解脫的,是有人在VIP客房外用門卡開門所發出的聲響。
‘滴——滴——’
林初的身體僵硬的不能動彈,覆在她身上的陸明川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唇角帶起的弧度,邪肆叵測。
他用低啞的嗓音在面色慘白的女孩耳邊安撫,“小初,別害怕,很快就過去了。”
林初終於知道,陸明川所說的‘做做樣子’指的是什麼。
“淮安啊,會所有些地方還是不夠人性化,比如後院的泳池,休息的區域太小,人多的時候完全沒有私有的空間,你們兄弟兩人在商量商量。”
沈唯一開啟門後,就退到了一旁,來會所視察的老爺子住著柺棍往房間裡走,陸淮安跟在他身後,應著他的話,“嗯。”
踏進玄關,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地毯上凌亂散著的衣物上。
到處的都是,男人的、女人的,包括最貼身的小件。
空氣裡是旖糜的氣息,只要是男人,都會知道這個房間發生了什麼。
陸淮安的腳步也隨之停了下來,視線落在那件黑色的底褲。
老爺子的臉色沉了下來,拄著的柺棍用力在牆板上敲了幾下,提醒屋子裡的人。
渾厚的嗓音透著明顯的慍怒,“明川,工作的時候你這像什麼樣子!給我趕緊收拾好!”
說罷,便轉身走出房間,卻被原本站在他身後的陸淮安推到一旁。
是沈唯一及時上前扶住了搖晃的老爺子,溫聲細語的開口,“爺爺小心。”
老爺子還沒有來得及指責陸淮安魯莽的舉動,房間裡側就傳來了打鬥聲,精銳的眼眸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沉聲吩咐還站在房間外會所的經理和幾個核心設計人員,“在外面等著。”
老爺子摔上門的同時,赤果著上半身的陸明川也被冷厲陰漠的陸淮安摔到了地板上。
陸淮安冷厲的鷹眸絞著蝕骨的暗色,稜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一絲溫度,猶如一頭被獵槍擊中某個部位的豹子,潛藏在身體裡的血腥在這一刻全部湧了出來。
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把打進他身體的那顆子彈用更大的力道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