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茗萱笑道:“你不是看重我那黃蒞鍾很久了,若沒發生,我給你就是。”
大公主琢磨著,爽快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紀茗萱笑了笑,這時,芝草終於沏了茶進來。
大公主道:“渴死我了,芝草來得真慢。”
芝草急道:“大公主,還燙著,你小心點……”
大公主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動作雖快,但是到了嘴邊卻慢了下來。
喝完後,大公主道:“我是路過靜安軒來瞧瞧你,現在我得回去向皇祖母覆命。”
紀茗萱站起身,道:“我送你。”
大公主說道:“不必了,妙珂和妧芷午睡也快醒了,這兒離榮壽宮極近,閉著眼睛我都不會出事。”
紀茗萱也不拒絕,只是讓芝草送了便罷。
重新回到椅子上歇息,這時候的紀茗萱比起剛才顯得更憂慮了幾分。
馮嬤嬤輕輕的走了進來,給紀茗萱披上衣服,道:“娘娘,仔細著涼。”
紀茗萱說道:“我身子沒那麼弱,對了,今兒寧妃家裡來人了?”
馮嬤嬤點了點頭,說道:“來的是寧妃的幾位嫂子和叔母,咱們的人聽到一件新鮮事。”紀茗萱經營後宮四年,佈置些暗子還是方便的。
紀茗萱有點興趣。
馮嬤嬤悄聲道:“何家三孫子何海正比大公主大一歲,似乎有意大駙馬的位置。”
紀茗萱笑言:“真是好算盤,去了先後嫡女,這真成了事,這皇后的位子還真非寧妃不可了。”
“皇上不會同意的!”馮嬤嬤堅定的道。
紀茗萱不言,她覺得,鍾家姐妹相爭的劇目也該開始了。
馮嬤嬤見狀,自知娘娘沒放到心上,便不再說了。
紀茗萱的日子過得極其簡單自在,不是在榮壽宮陪著太后玩樂,就是教養著女兒,一切如紀茗萱所料,皇上真的讓大公主自擇駙馬。
說是自擇,不過是選定一堆年輕才俊,然後召開大會而已。
大公主的身份自然不必說,而且大公主在傳言中長得十分漂亮,所以引起眾多兒郎趨之若卻是極其正常的。
就連宮中妃嬪都開始為家族兒郎打算,偶遇大公主幾回說說自己侄子什麼的。連紀茗萱都接到紀家、孟家、鄭家等家族的囑託。
雖說是未娶親的官家青年才俊,但是大公主的眼光,紀茗萱自覺家裡推薦的兒郎還入不得眼,所以也未提。
☆、162
及至八月初八;這是八月中一個極好的日子。
也就是在這一日,趙存洅帶著大公主去瓊林苑挑選駙馬。
瓊林苑是歷代狀元榜眼探花的賜宴場所,是天下讀書人最夢想的地方。
如今將招駙馬大會放在這裡,可見趙存洅對大公主的寵愛。
駙馬人選很多;經過紀茗萱、皇上太后刪刪減減那些不如意的人家,此次能夠進入瓊林苑的不過十二人。
這十二人,均是年輕俊才,而且家世不錯。紀茗萱更應了大公主所請,這十二人裡面均是沒有內寵之人。
大公主羞澀的跟著趙存洅去了,惹得太后一陣調笑。
紀茗萱陪著太后,妧芷和妙珂也在等候。
至於沛兒和沐兒;今天慎學宮放假,他們兩也跟著去了。時不時的有小太監稟報瓊林苑比試的情形。
紀茗萱和太后手中便有了不少詩詞歌賦;能夠入選最後十二人的,又怎會是才疏學淺之輩。
所以紀茗萱和太后對這詩詞的才華不怎麼看重,看重的反而是詩詞中所表達的意思。
不過聞言大公主鍾情一位寫沙場的詞,這讓太后和紀茗萱有些驚訝。
這些詩詞,有對愛情的忠貞,有對歌頌公主的美貌和品格,也有表現自身高潔的,等等詞義。
“這沈君曜似乎是北邊的?”做沙場言詞的叫沈君曜。
紀茗萱道:“沈君曜的父母在北邊玉門關鎮守,他從小和退下來的祖父鎮國公居住在京裡。”
太后想了想,道:“這也難怪,將軍世家。不過將家總是粗魯,這和姝靈……”太后搖了搖頭。
紀茗萱笑道:“這沈君曜長得很俊,看起來也很斯文,是皇上親自選了他的。”
“家裡人怎麼樣?有沒有準備讓他去北邊的意思?”太后問道。
紀茗萱嘆道:“沈君曜是沈家這一脈的獨子,估計是要去的。”
“那可不成,姝靈怎麼能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