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謝杉嘆了口氣,道:“你自然是唐門的,我哪裡有這麼威風。”
唐岫兒橫了他一眼,道:“難道你不想做我們唐門的人?”
謝杉胸中一熱,吶吶的說不出話來。唐岫兒趁機道:“表哥,我們不如就利用這兇手的囂張氣焰,趁機捉住他?”
謝杉嚇了一跳,駭道:“你還想捉住他?”
唐岫兒哼了一聲道:“你們還叫什麼男人呢,怎麼這麼一點骨氣都沒有?有人要殺我們,我們捉他出來,這有什麼不對?不要說他還惹到我們頭上,單是這麼囂張的在我面前殺這個殺那個,就是很不給我面子!我若不抓他出來,枉稱我這閨中諸葛的美名了。”
謝杉道:“那你想怎樣?”
唐岫兒轉了轉眼珠道:“其實也很簡單,他說要在子時、玄四殺你,你就在子時時分呆在玄四里,有我守在門外,就算不能當場捉住他,至少也可看的出他是誰來!那時看他如何遁形!”
謝杉嘆道:“原來這條計策無論成是不成,我反正是死定了。”
唐岫兒道:“你自己的房間,好好的查一遍,又有我在外面,難道兇手還真的可以飛進去?再說你總是謝家的長孫,平時總是誇自己的武功多麼了得,難道就只會任人宰割?他來殺你,你就不能殺他?”
謝杉給她說的有些訕訕的,也不禁覺得這方法的確有些道理。何況在一向心儀的表妹面前,倒也真不肯低這口氣,雄心陡起,高聲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就看這兇手真的有什麼神通,可以虛空殺人,難道真可就這麼取了我的性命?”
唐岫兒盈盈一笑道:“這才象個江湖上的英雄好漢麼。走罷,我們現在就先去仔細檢視一下你的房間,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我就不信我們如此準備,還能叫那兇手討了好去?”
謝杉終於臉上露出了些笑容,跟唐岫兒一路向他的房間行去。
支牙一聲,黃四房間的門開了,嶽階站在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眼中光芒閃動,喃喃道:“這丫頭雖然一向瘋瘋癲癲,但這一招倒也真不失為個好方法,若它真的奏效,我這老身子骨也可早點回家休息了。”
一聲未了,就聽身後卓王孫嘆道:“世間之事,只怕沒有眼前看來的那麼容易。”
嶽階心下大疑,還要再問什麼的時候,卓王孫搖了搖頭,自顧自走了。嶽階沉思許久,也悄然走了出去。
春心一線懸成灰
子時已經快要過去,一切仍是安然無恙,卓王孫一瞥牆上,自鳴鐘正好敲了起來。
眾人還沒有如何動作,唐岫兒已經跳了起來,一把拽住門鎖,顫聲問道:“表哥,時間過了,你還好嗎?”
謝杉似乎不堪重負,道:“還好,還好,兇手的影子也沒看見個,快開鎖放我出去。”
唐岫兒心急之下,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裡掏鑰匙,謝杉似乎已經忍不住,快步跑到門口來,還不停道:“岫兒,開門,快……”
唐岫兒好不容易找到了鎖孔,還沒待把鑰匙插進去,謝杉的聲音突然就咽在了喉頭,人也砰的撞在了門楣上。
唐岫兒正好開著鎖,又氣又笑的唾了一口:“沒出息!哪裡就急得這個樣子,兇手沒殺著你,看不嚇死了你來。”用力將門一拉。
一股腥氣撲面而來,唐岫兒還不明白怎麼回事,謝杉的身體僵硬著向她撲來,眼睛一酸,被噴了一臉溫血。
方天隨眼前一花,就覺得什麼物什帶著腥氣滾到面前,還沒來得及起身,已經把火爐撞了個骨碌,茶水四濺,燙的他跳了起來,定睛一看,飛來的竟然是一顆沾血的人頭,頭髮垂掛在火爐上,滋滋聲響中,一股焦臭撲鼻而來。
他正要大叫,卻聽得唐岫兒已是一聲驚呼,只震得耳朵發麻。
頓時,唐岫兒隨著謝杉的無頭屍體一起倒在地上。
這下突如其來,眾人都為之震懾,半晌才回過神來。紫石姬飄身而前,將唐岫兒抱在懷中,探了探鼻息,對小晏點了點頭道:“還沒死。”
小晏手指一彈,將謝杉的頭顱從火爐中彈開,一轉手,一道無形的紫光從袖中標出,將頭顱纏住,拉了回來。內力自蝶絲中點點而下,剎時將血止住。小晏手一抬,頭顱倒懸空中,皺眉看去。
頭顱此時已被火燒的面目全非,但仍能看出死者眼睛中的驚恐,似乎在一瞬間就為什麼力量掣離身體。小晏目光凝視在頭顱脖間的傷口上,似乎看到了什麼奇怪之極的東西。
這時,子時還沒有過去,鐘聲一聲接著一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