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茶。”她並未見桌上有茶杯,憑直覺和對他的瞭解,料他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好茶葉。
趙淵道:“既然要唱酒不如找個僻靜的地方,這裡也沒下酒的菜呀。”
餘正行最聽得進喝酒,但把字畫留在牆上總是不放心,對趙淵說:“出去可以,就是字畫得帶上,萬一給人偷了去,我再去哪兒找這些畫來送你。”
趙淵忙擺手道:“餘兄,你別誤會,今天我倆可不是衝這東西來的,我們怎知道你偏偏就有?碰巧而已。我們今天來是另有事跟你說,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聽說二人並非衝他的字畫而來,餘正行頓覺掃興,對所謂另外的事也不感興趣。但他不想因為自己而掃大家的興,擺出一個大方的姿態對趙淵說:“既然碰上了,哪有空手回去的道理。拿上吧,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發揮點作用。”
趙淵真誠道:“我看這幾幅字畫並非俗物,豈敢拿去玷汙?不如你找個人臨摹下來,反正是驅邪而已。”
餘正行道:“廢話少說,我主意已定,你不拿走分明是瞧不起我。”
趙淵歉疚地嘆道:“餘兄,我知道你是真君子,缺點雖多,但都是普通的缺點;優點雖少,但絕對是男子漢的優點。相比之下,我與你差得遠。”
餘正行道:“得了吧,別再給我戴高帽子了,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塊什麼料子?”
徐麗一旁催道:“什麼時候都變得這麼謙虛了,要不要我也摻和進來一起作自我檢討?”
大家不再客氣,當場捲了字畫,又小心地用報紙裹了,放入別克車後備箱,在附近找著一家小酒店,要了幾個下酒的菜。餘正行問趙淵,什麼正經事非要半夜來打擾?趙淵讓徐麗從頭到尾好好給他說說。
徐麗環顧小店裡都是不相干的人,便對餘正行說道:
“我下午從老年大學回來時碰到物流中心的一幫女職工,她們才搞完假日活動正要返回中心,路上遇見我高興得不得了,硬要拉我去中心坐一坐。
“物流中心是傅守山的根據地,我過去很少去,但與那裡幾個女職工倒還談得來。那些女孩子見著我,都忍不住打聽新東方公司為什麼近來發生這麼大變化,還說都讓人看不懂了。反正我也不在新東方了,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許多事不是藏著就是掖著的,於是把官司的事簡要地向她們說了。
第三十章(2)
“物流中心的負責人是陳小姐,曾在我手下幹過,她聽後支走了那幫女孩子,請我到她辦公室坐一會兒。我看她眼神裡有話要對我說,就跟她去了。結果一進門,她就把門反鎖住,很神秘地從抽屜裡取出一張名片遞給我……”
趙淵及時表示了自己的存在:“你猜是誰的?”
餘正行聽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當然也沒興趣猜,隨口道:“誰的?”
徐麗將一張名片遞給餘正行。
餘正行接過來一看,竟是杭州美達裝璜材料公司總經理的名片,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徐麗繼續說道:“陳小姐說,老傅當總經理後就把辦公桌留給了她,這名片是她在收拾桌子時在抽屜裡看到的。因為老傅後來問她有沒有看到杭州某公司總經理的名片,她當初沒有印象,便隨口說沒看見。事後翻出來,又不知如何處理。這時候聽我一說,覺得裡邊有點蹊蹺,就拿了出來。”
趙淵道:“徐麗回來後,我倆就探討這事,最後的結論是,你在新東方公司的股份被封一事,十有###與老傅有關。”
餘正行聽了再也坐不住,他一把將名片攥在手心,恨不得這就是對手的人頭!還嫌不解恨,又站起來,嘴裡大罵:“他媽的!我說呢,杭州人憑什麼知道我在新東方有股份,原來早出了內奸了!”
趙淵忙起身勸餘正行坐下來,不要激動,事已至此,罵也沒用,傅守山現已是新東方的總經理,大家還有許多利益在其中,事情挑明瞭並不是好事。他這麼勸餘正行,但下午徐麗告訴他時,他簡直七竅生煙、暴跳如雷,還揚言要殺人。
餘正行猛喝一杯酒,又罵一句“奶奶個熊!”彷彿這一罵,胸脯能雄偉地長出毛來,打架會有力氣。
趙淵陪著也是一口一大杯。徐麗勸兩人少喝,難道喝飽了準備打架?
趙淵下午已發作過一回,此時不好當著徐麗的面邯鄲學步,但仗著酒又不肯太冷靜,便對徐麗說:“徐麗,你說,年初金沙被調查的事會不會也跟這姓傅的有關係?”——這句話他本想借餘正行之口說出來最好,自己可以避免給徐麗不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