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是好心的放過她一馬,西門端替她說出了答案。
“對啊!對啊!”一聽到大哥說中她的心聲,雨陽立時點頭如搗蒜一般,那雀躍的神態彷彿遇著了知音。
見到小妹那張毫無心機的臉,西門端的頭立即泛起一絲疼痛,可這次他決定不再放縱她那毫無警覺心的善良。
於是他板起了臉,炯炯有神的雙目定定地看著雨陽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說自己沒有能力,憑什麼要求要辦風風光光的婚禮,還有我們家也算是臺北市的高階住宅區,如果沒有一點財力,張奶奶怎麼可能可以帶著四個孫子女住在那兒,她根本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坑你。”
“才不是這樣的。”她氣呼呼的叉腰否認。
“那你給我一個好理由,為什麼張家住得起一坪要價將近五十萬的精華地段,可是卻沒有能力在喜宴的萊色上多花一點錢?”
“我……”雨陽皺起小臉,很用力很用力的想,可是想了好一會兒,她終於不得不承認,事情很可能如大哥所說的一樣。
她又被坑了!
但她可不會傻傻的承認這個事實,只是露出一抹巴結的笑企圖結束這個話題。
“大哥,我們現在在討論的不該是去美食展的事嗎?”
“那件事不是已經討論完了嗎?你沒錢,我沒空,所以這次在德國的美食展,你不用去了。”
啊!幾乎傻眼的瞪著向來疼她上了天的大哥。
事情什麼時候“被討論完了”?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可是我想去……”這是最後的苟延殘喘。
“等你有了旅費再來討論。”西門端幾乎是吃定了雨陽不會有錢。
為了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他等會兒會立刻打電話給她所有能求救的物件,警告他們不準借錢給她。
他和瑞,一個月撥到雨陽戶頭的錢並不在少數,可是她就是有辦法把那些錢花得涓滴不剩。
如果說,她是去買些看得到的名牌服飾也就算了,但偏偏那些錢十有八九全進了旁人的口中,而且大多數都是無關緊要的人,這樣的雨陽教他怎麼能不頭痛呢?
所以他若不趁此機會好好的改正她那可說是氾濫成災的盲目同情心,再多的錢也會讓她拿出去做“善事”,所以要她付出一點小代價是必須的。
而她夢寐以求了半年的美食展,正是她該付出的代價。
“大哥!”雨陽哀嚎,可見西門端那波瀾不興的臉色,她心知無望,只好怏怏不樂的走人。
可是她放棄了嗎?如果她放棄了,她就不是西門雨陽了。
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不斷的在桌面上重複跟著表達憤怒的敲擊。
雨陽嘟嘟囔囔的直數落著,其間拳頭還不住的飛舞,惹得眼前埋頭苦吃的男子辛苦的左閃右閃,但仍不忘將桌面上的食物全掃入口中。
叨唸了半天,雨陽抽空掃了一眼眼前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垃圾筒”壓根就沒有在聽自己說話。
頓時又是一陣心火與委屈交雜,莫名地一顆一顆珠圓玉潤的淚就這麼淌了下來,嚇得柯慕霖連忙將手中的兇器“叉子”給丟了,原本閒散的身子也開始正襟危坐了起來。
“呃,陽,你幹麼?”他吶吶的問。
“我傷心啦!”嘟起紅唇,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哭,可是好端端的你為什麼哭?”小心翼翼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措詞,天地不怕的柯慕霖就怕她那眼淚攻勢一發不可收拾。
“大哥不理我,二哥不理我,連你都只顧著吃東西,面對這樣殘忍的你們,難道我不能哭兩聲以示哀悼嗎?”雨陽理直氣壯的掉著眼淚,那驟降的甘霖似乎沒有一絲絲歇緩的意思。
“呃,那如果我理你的話,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哭了?”幾乎就要舉起雙手投降,柯慕霖為了停止她的眼淚,只差沒有雙手合十祝禱了。
“你發誓不要只顧吃?”
“我發誓!”能不發誓嗎?瞧她那俏生生的垂淚模樣已經不知為他招來了多少雙的白眼,他若再不妥協,只怕等一下就要出現無數的正義之士想為她伸張正義了。
為了不被打成豬頭,所以他認真的舉起右手,認命的發誓。
“那你還要發誓要幫我想辦法。”雨陽趁勝追擊,依然泛著淚光的眸中頓時閃過一絲狡獪。
“我發誓!我甚至可以替你出旅費。”不過就是屈屈幾十萬的旅費嘛!沒什麼太稀奇的,憑他東揚小開的身分,九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