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外面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冷酷男子站出來應聲。
小柳急忙喊道:“嚴神醫不是正在給大傻……向大俠看病嗎?怎麼分得開身?我這問題不急的,不急的。”
“哼,你對他倒好,”何默然有些生氣,又轉頭想想說,“不過嚴神醫脾氣甚差,惜行你去藥王谷待著,等向雲天那小子看完後病後立刻請他趕來昆門,記住禮金備厚些,禮數要周道些,若是他罵你打你也需忍忍。”
“明白。”男子領命後撥轉馬頭飛馳而去。
車伕甩了個響鞭,馬車漸漸開始前進,車內相當寬敞,厚實的簾子擋住風雪,地上鋪著羊毛毯子,腳邊一個小暖爐讓車內氣溫不至於太過寒冷,更備有軟榻和茶几供坐車人休息吃飯,二傻舒服得趴在角落昏昏欲睡,小柳和小白雖覺得這種高階車新奇卻也沒敢到處多看,他們倆筆直地坐著,因為何默然正笑眯眯地坐在馬車內和小柳不停地說她以前的事,試圖喚醒她對“爹爹”的記憶。
“你娘最愛柳樹,你出生的那年,正是三月春光最美時分,昆門種的柳樹開花了,滿天都是白色柳絮,就好像雪一般,美極了,所以她給你取名叫何柳……”
“你三歲時的春天,你娘就去了,你總是哭哭啼啼地扯著我的衣袖要孃親,我只好騙你說孃親去外婆家玩,於是你天天傻坐在門檻上說要等孃親回來……”
“五歲的時候,我教你練武,你天資聰穎過人,一點便通,可是總是不愛用功,於是我拿板子嚇唬你,說要打,結果你一哭鼻子我沒忍心打下去,你這傢伙就趁機越來越懶,差點氣死我……”
“你七歲的時候,玩耍時掉下水,幸虧有人經過救了你上來,腦門左側卻磕了個小疤,莫惜心這混小子笑話說你從此破相嫁不出,你氣得砸了所有鏡子,誰勸都不聽……”
“十二歲的時候,你開始愛美,胭脂水粉一樣樣學著往臉上塗,大家都說這樣對身子不好,你卻不管,還反過來說爹爹老頑固,我也只好隨著你去,只是讓採買的人將這些東西全部挑最好的上品買,免得弄壞你的面板……”
“十五歲,你愛和我吵架,任何事情我說東你非要西,在外頭惹了一大堆爛攤子回來給我收拾,其實不是爹爹我想罵你,但你練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老是仗著昆門權勢在武林上瞎混,遲早要出亂子,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