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定。”
“這裡是桐柏山下,該會的勢力範圍……”
“丫頭,這仇如何報法?”
“不擇一切手段!”
“走,為師的帶你去理論!”
少女咬了咬牙,回頭對著徐文的墓碑,淚水如泉湧出,哽咽著道:“弟弟,我……
誓必為你復仇,你……安息吧!弟弟,一別竟成永訣,姐姐我……不久會追隨你於地下的,等著……我!”
蒙面婦人呵斥道:“痴兒,你不要為師的了?”
少女木然沒有作聲,她的心已片片碎了。
她是誰?她正是痴愛著徐文的“天台魔姬”。
“天台魔姬”呆了片刻,突地舉掌劈向墳頭……
蒙面婦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慄聲道:“你想做什麼?”
“徒兒要最後看他一次!”
“孩子,別任性,你知道他現在什麼面目?”
“土色猶新,他遇害不會太久!”
“死者已矣,何必要動他的屍首……”
“可是……啊!弟弟!”
“天台魔姬”又哭了起來,一聲聲如怨如訴,斷人肝腸。
蒙面婦人並沒有勸阻,讓她盡情地發洩胸中的悲痛,在這種情況下,安慰,勸阻,都是多餘的。
一片烏雲,遮住了璀燦的日子,天地林樾,頓呈幽暗,似乎為這多情的女子悲悼。
“天台魔姬”這一哭,又是盞茶時間,才慢慢地停歇下來。她對徐文的墓,作了最後的憑弔,口裡喃喃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然後,師徒倆動身朝“衛道會”總舵方向奔去。
就在“天台魔姬”師徒倆身形消失之後,另一條人影,悠然出現,直趨徐文墓前,廢然一聲長嘆,道:“天不佑斯人,奈何!此非座骨之所,該為他備棺收殮,擇地而葬,算是盡一份情誼吧,唉……”
於是,動手掘開了墳墓,不久,屍體出現,血清混和著泥土,那簡直不是人形。
屍體被平置在地上,那人撕落內衫,就近處醮了溪水,耐心地洗擦五官頭面。
“什麼人?”
厲喝聲中,一條人影飛射而至。
“天台魔姬”竟然去而復返,一見徐文的屍身,也不顧眼前的人,便撲上去撫尸慟哭。
緊接著,數條人影倏然出現,為首的是青衣蒙面婦人,隨著的是“衛道會主”、“痛禪和尚”和四名黑衣漢子。
眾人先朝徐文的屍體掃了一眼,然後把目光轉向那掘屍的人。
“衛道會主”沉聲道:“朋友請報名?”
“區區在下‘天眼聖手’!”
原來他便是“妙手先生”無數化身之一的“無眼聖手”。
“天台魔姬”陡地站起身來,戟指“妙手先生”道:“閣下意欲何為?”
“把他擇地備棺而葬!”
“鬼話!”
“姑娘什麼意思?”
“你憑什麼把他改葬別處?”
“因為區區受人之託照顧他!”
“受何人之託?”
“開封蔣尉民。”
“蔣尉民與他是何淵源?”
“翁婿!”
“天台魔姬”驚震地退了一步,慄聲道:“閣下說什麼?”
“區區說他是蔣府女婿。”
“誰說的?”
“區區說的,他不久前在蔣府親口答應這門婚事!”
“不可能。他怎會……”
青衣蒙面婦人一揚手,止住“天台魔姬”,然後厲聲問“衛道會主”道:“屍首在這裡不假吧?”
“衛道會主”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地道:“是誰下的手呢?”
“這要問你了!”
“本座業已說過,毫不知情。”
“你手下……”
“他們不奉命不敢胡來。”
“很難說,你自己說的,他離山時業已身負重傷,誰都可向他下手。”
“本座以人格擔保,決非本會弟子所為。”
“你推得乾淨?”
“痛禪和尚”皺緊眉頭道:“施主太過專斷了!”
青衣蒙面婦人怒喝道:“你算老幾,也向老身饒舌?”
“痛禪和尚”面色大變,但仍強忍住道:“貧僧尊施主是武林先進……”
“你不配!”
“痛禪和尚”涵養功夫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