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方閃退三丈。顯然,他是怕徐文猝然出手。黃明落地,口中發出了微弱的呻吟,看來他不是要穴被制,便是傷勢極重。
徐文恨很地道:“姓姜的,今天就算便宜了你!”
說完鬆手,彈身到了黃明身邊,探察之下,果是穴道被制,忙出手解了他的穴道。黃明輕哼一聲,站起來,滿面羞慚之色,赧然道:“賢弟,我誤了你的大事……”
徐文苦苦一笑道:“大哥,你平安就好,機會不止一次!”
回頭望處,姜珏與那名使者,已不知何時消失。整個院落,依然死寂陰森。
“大哥,怎麼會……”
“說來慚愧,是我太粗心了,你來找我再回頭之時,我的形跡便露了白,如果我換個位置,當可無事,不該太過託大,以致被對方所乘。當然,問題還是在於功力不及對方,幸而對方心有所忌,沒有下毒手……”
“算他們命大!”
“情況如何?”
“對方死不透露,毫無頭緒!”
“為今之計呢?”
“搜!”
“開始行動吧?”
“慢著,大哥先眼下這個,以防萬一!”
說著,遞了一個藥丸給黃明,又道:“半個時辰之內,可保百毒不侵。”
黃明接來服了,兩人互望了一眼,雙雙向大廳欺去。甫上廊沿,黃明陡地一縮身,口裡發出一聲驚呼,廊沿上,一具白骨,外加一具尚未化盡的屍體,血水順著磚縫四處濫流。
徐文雖屬此道高手,但也不由感到一陣悚慄。原來那老蒼頭被毒液所溶,血水流經那豫南特使商青山的屍體,便也被毒液溶化。這毒液之毒,可以想見了。徐文若非練成了本門玄功,百毒不侵,此刻的白骨,將是他自己。
徐文指著那具半化的屍體道:“大哥,他便是關外黑道明主‘啃屍蟲’簡青山!”
黃明打了一個冷顫,道:“天網恢恢,這廝積惡如山,該有此報。”
兩人入廳,搜尋了一遍,毫無所獲,由屏門轉入後進,把三層院落房舍與東西兩大跨院搜了個遍,卻不見半個人影。有的房舍,看來根本已無人居住,這多的人到哪裡去了呢?
徐文心中的懊喪與憤恨,簡直無法以言語形容,但他是為了黃明而放去了敵人,怕黃明心裡難過,他不敢表示什麼。
黃明是“妙手先生”的高足,穿門入尾,尋幽探秘是他的看家本領,他一直像獵犬般在探索目的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敲、打、觸、摸……
終於,他激動地歡呼了一聲:“在這裡了!”
此刻,兩人置身在跨院與後進連線處的角軒中,黃明在搬弄著一架巨型屏風。
那屏風直立在軒內當門之處,看來毫無異狀。徐文惑然道:“大哥發現了什麼?”
“秘道入口!”
“這屏風麼?”
“可能是!”
“可能?”
“你發現地磚上凌亂的腳印麼?全到這屏風為止。”
口裡答話,手指卻不停地在屏風上摸索,當他的手指扭動一個屏風上層花格中的鳥頭時,一陣格格之聲倏然傳出。
徐文精神一振,目光掃處,只見迎面壁上裂開了一道門戶。他彈身近前,只見門內是一列長長的石級向下滑伸,約莫有數十級,便是平進的地道,可容兩人並肩行進。由於裡面暗黑,以他超人的目力,只看到此為止。
黃明靠了過來,道:“這若非地下室,便是通往外面的密徑!”
徐文一挪步,道:“我們進去搜……”
“提防詭計機關!”。
說著,順手抓了一個錦墩向門裡扔去,錦墩順石級滾落,意外地,毫無動靜。
黃明接著道:“可以放膽進去了!這秘道想來是此宅主人所建,既非武林人物,自不會佈設機關,‘五方教’開派不久,臨時加以利用,佈設亦來不及。”
“這推斷有理,我們走!”
徐文當先進入暗門,向下落去,黃明緊隨他身後。
石級盡頭,便是平進的甬道,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目力再強,也必須籍一點自然光源。此森森暗道,深入地下幾達五丈,靠入口處,可前望數尺,數尺之外,便無法辨物了。
黃明從身邊取出火石火絨,敲燃了點上火摺子,一幌,眼前登時明亮。
徐文喜不自勝地道;“大哥身邊的寶貝不少!”
黃明尷尬地一笑道:“賢弟取笑人,小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