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哼一聲,掌影如幻,變空劃為實擊徐文“嘿”地一聲,“毒手一式”穿對方掌影直襲心窩。
一聲驚呼,“痛禪和尚”暴退了四五步,面上陡露一片駭悸之色。
徐文又閃身揉進,施出了“毒手二式”——一“屠龍斬蚊”。
驚呼陡起,空氣在剎那之間凝固了,驚呼之後是窒人的死寂。
徐文右掌距對方“璇璣穴”三寸之處停住,左掌幾乎貼上了“天靈”。顯然,他在將結束對方性命的剎那間收住了勁勢,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來,如他不剎勢,“痛禪和尚”業已橫屍當場。
“痛禪和尚”面上掠過陣陣死亡的恐怖,一張臉成了蒼白之色。
“下手啊!貧僧認命了!”
徐文撤回了手掌,寒聲道:“我曾欠你一筆人情,現在放過你,從此兩不相欠。”
“痛禪和尚”發出一聲長嘆,半晌無言。
徐文退了兩步,目光朝廳內射去,盯在分壇主姜珏的面上,目不稍瞬。
姜珏垂下了頭。他明白,無論是“地獄書生”或“衛道會”,都要得到他而甘心。
徐文陡地轉身向“痛禪和尚”道:“把他交給我!”
“痛撣和尚”一怔神道:“為什麼?”
“別管為什麼,我要帶走他。”
“這辦不到!”
“本人言出不改!”
“喪天翁”氣呼呼地道:“‘地獄書生’,你太目中無人了?”
徐文連頭都不轉地道:“不干你事!”
老秀才滿面怨毒之色,憤然道:“狼子,你要帶走他,必須殺盡本會在場的人!”
徐文發狠道:“必要時我會做的!”
空氣再呈緊張。
“痛禪和尚”沉聲道:“徐文,你帶走他的目的是什麼?”
“第一,追查‘五方教’總壇所在;第二,另有私事待決!”
“第一目的與本會相同,貧僧與你有個君子協定……”
“什麼君子協定?”
“你從他口中得到有關‘五方教’的資料,必須供給本會!”
聽口氣,“痛禪和尚”準備讓步。
徐文知道“衛道會”與自己之間,實際上並無仇怨存在之後,觀念上已有轉變,當下一點頭道:“這一點可以辦到!”
“那你就帶他走吧,其餘的本會仍有處置的價值。”
徐文的目的,只在姜珏一人,因他是師門叛逆,必須秉師祖之命,清理門戶,至於其餘的教徒,他根本管不著。
老秀才與“喪天翁”雖然心中極不願意,但在場的無一是徐文的對手,硬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同時“痛禪”是此行之首,他的決定自不能反對,只是那神情可就難看了,的確應了一句俗語:敢怒而不敢言。
徐文心念疾轉,自己口說要帶走姜珏,帶到哪裡去呢?就地處置,最適當不過,於是開口道:“‘痛禪’,姜珏留下,其餘的不管如何處置,請即撤出此間。”
“痛禪和尚”思索了片刻,一揮手,發令道:“撤退,這批人全部帶走!”
一聲令下,“衛道會”眾弟子紛紛動手,一人招呼一個,向外撤退。
老秀才臨去恨根地向徐文道:“‘地獄書生’,你的事不能算完!”
徐文冷森森地道:“在下隨時候教!”
“衛道會”一方撤退完畢,廳內剩下了姜珏一人,驚飾地望著徐文。
徐文挪步入廳,目中碧芒熠熠,瞪視著姜珏道:“姜珏,我們先來談談幾個問題,然後再解決正事,希望你坦白些,別迫我用殘酷手法對待你!”
姜珏顯然功力被制,毫無反抗的跡象,威風盡失,與第一次見面時判若兩人。
徐文挫頓之後,接著道:“旅邸中‘三指姥姥’是何人所殺?”
“教主親自下的手。”
“好。那女的現在何處?”
“已被帶往總壇。”
“總壇在何處?”
“不知道。”
“什麼,你不知道?”
“不知道。”
徐文重重地一哼道:“你想先吃些苦頭才說麼?”
“你斬了我也是如此,不知道。”
“好,這暫且不談,你們教主是何方高人?”
“不知道。”
徐文怒火倏升,暴喝一聲道:“你敢再說一句不知道?”
姜珏咬牙切齒地道:“‘地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