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小友對於‘毒道’頗有造詣?”
徐文心中暗地一震,心想:自己除解過上官宏之毒,和在“聚寶會”表演過一手闢毒之外,並未展露過,這老者是根據什麼而作此語?聽說這兩個字大有文章,莫非……心念之中微一欠身道:“略識毛皮而已,談不上造詣,閣下是聽何人道及的?”
“哈哈,小友,江湖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秘密的!”
徐文一顆心陡地收緊……
“衛道會主”用手一指枯瘦老人道:“小友,容本座介紹,這位是當今毒道‘同道’稱為……”
徐文倏地想起一個人來,不由脫口接話道:“敢莫是‘崔無毒’前輩!”
“衛道會主”一頷首道:“不錯,小友一猜便著。”
徐文再次欠身道:“小可失敬了!”。
“崔無毒”哈哈一笑道:“哪裡,哪裡!”
徐文心念疾轉,曾聽父親提及這位風塵異人,當今之世,唯有他可算是“毒道”
名手。他本名崔吾獨,為人孤僻古怪,不與任何人交往,所以取號吾獨,對“毒道”
有深造詣,無毒不識不解,但生平不曾以毒傷過人,“吾獨”“無毒”諧音,武林同道遂以“崔無毒”稱之,本名“吾獨”反而不彰了。
“衛道會主”舉杯道:“崔老兄此番慨允出山,受聘為本會壇掌令,本座深感榮幸,請各位共浮一白,以為武林蒼生賀。
徐文跟著大家舉杯,一照。
“雀無毒”手指那碗燕窩道:“小友當識得這毒?”
徐文故作尷尬的一笑道:“此毒無色無味,小可無能分辨。”
就在此刻——
一個藍衣中年匆匆來到席前,施禮道:“古總管今人參見會主!”
“古總管,菜中發現有人下毒?”
“是,卑職敬領失察之罪!”
“古總管認為下毒的人是誰?”
“這……啤職未獲證據之前,不敢妄指!”
“如此說來,貴總管心中已有端倪了?”
“是的!”
“傳令刑堂文堂主,親率執事弟子前來聽命,同時立即監押認為可疑之人。”
“領諭!”
總管古今人躬身一禮,退了下去。
徐文心中大是忐忑,既然傳集刑堂執事,顯然是準備當眾執法了,而這毒,分明是父親的獨門配方,下毒的人是誰呢?
工夫不大,一個濃眉巨目的虯髯老者,後隨四名彪形大漢,各披了一條猩紅斜披,來到席前,由那為首的老者道:“刑堂文介山候令!”
“衛道會主”抑低了聲音道:“立即準備,席散後開堂!”
“遵令諭!”
文介山率四執事施利而退。
酒席終場,已屆二更時分,眾賓客有的被迎到客舍,有的連夜下山,不到一盞茶工夫,十停中便散去了七八停。
徐文另懷目的,正自委決不下,去?抑留?
“衛道會主”突地轉面道:“小友,請你列座參觀敝會開堂?”
徐文登時一窒,江湖幫派開刑堂接例都是秘密進行,絕沒有請外人參與的道理,因為開堂是對內執法,一時之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猜不透對方有什麼居心。
難道自己的來歷已被對方認出,而被疑為下毒之人?但適才對方分明下令監押下毒之人……
“小友認為大悖常情是不是?本會立舵伊始,便發生這不幸事件,如果不是及早發覺制止,受害的將是所有與會同道,本座勢必成為武林千古罪人,所以,今夜開堂,各門派幫掌門,全在被邀之列!”
“哦!”徐文又鬆了一口氣,困惑地道:“區區江湖末流,何以能當會主青睞……”
“不必太謙,請隨本座來!”
徐文心中雖驚疑不定,但他卻極想知道這下毒的人,當下不再言語。
這是一間可容百人的廣廳,廳中兒臂粗細的巨燭高燒,三張披紅公案,在靠上方的一面作品字形排列。
居中一案,香菸繚繞,供著一塊牌位,上面刻的是“天地”二字,這十分別致,通常各門派開堂,供的是該門派的祖師神位,而“衛道會”供的卻是“天地”牌,想來這是取以天地為心之意,與該會名稱宗旨,倒也吻合。
另兩案,左方坐的是“衛道會主”,右方赫然擺著那頂神秘的彩轎。
“衛道會主”座後,並排坐著立舵大典時壇上列坐的七老者,“無情叟”、“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