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難道你還想狡賴不成?”
徐文心念疾轉,能殺人無痕,只有“摧心之毒”,這毒除了自己父子的確還不曾聽說有誰能使,不過,這隻就“毒”而言,武功暗器方面,能殺人而不留痕的,未必沒有,當下正色道:“少師太,豈能憑這一點便認定是在下所為?”
白衣文尼激動得渾身發顫,冷厲地哼了一聲道:“你否認?”
“在下堅決否認!”
“納命來!”
厲喝聲中,一掌向徐文當胸劈去,勁道之強,令人咋舌。徐文一晃身,閃了開去,口裡道:“少師太一個出家人,怎地如此專橫?”
白衣女尼充耳不聞,一掌落空,第二掌跟著擊出,完全是拚命的打法。
徐文左閃右避,竟有些窮於應付,心想,不回手是不行了,先挫她一下再說,如果一走了之,這汙名反而坐實了,對方絕對不肯甘休,反而添了日後麻煩,事情必須弄個水落石出。
心念之中,覷準對方招式的間隙,劃出一掌。
悶哼聲中,白衣女尼踉跟蹌蹌退了四五步,但她像發了狂似的,揉身再進,出手更是兇辣無比,招招盡朝致命部位下手。
徐文被對方的蠻橫勾起了怒火,若在他未變易性格以前,碰上這種情況,早已下了殺手,當下怒哼一聲,以九成功力,封出一掌。
悶哼再傳,白衣女尼進退數步,口角溢位了鮮血。
徐文沉聲道:“在下無意傷及少師太,只是少師太不留在下申辯的機會。”
白衣女尼雙目怨毒之火更加熾烈,切齒道:“‘地獄書生’,事實俱在,有什麼可申辯的。”
“少師太此言未免太主觀了,所謂事實,只是憑少師太的猜測而已,請問,事情發生何時何地?”
白衣女尼一拭口邊血漬,怒視了徐文半晌,才憤然開口道:“這麼一說,你像是毫不知情?”
“事實本來如此。”
“好!後會有期,這筆債人容天也不容!”聲落,人已在數丈之外。
徐文一想不妥,非查個水落石出不可,旁的事無所謂,這強姦殺人四個字罩在頭上,豈同小可?心念之中,追了下去。女尼的身法煞是不弱,徐文以十成功力,才算保持了一個適度的距離。
繞過市集,眼前又是一片荒野,足足奔行了一個更次.才到了一座尼庵之前。
容得女尼入庵,徐文才奔了近前,只見庵門上懸的是“慈航普渡”四個字,看來是觀音了。庵內一片死寂,庵門在女尼入庵之後,並沒有關上,仍半開著。
徐文略略思索之後,悄悄地掩入庵中。
庵堂不大,入門之後,是一個花草雜蒔的小院,兩側是一明兩暗的廂房,迎面連著花蔭小徑的,便是佛堂。
佛堂內青燈娓娓,香菸嫋嫋,只是沒有人影。
東廂一片漆黑,西廂靠右暗間的窗紗上隱約現出兩條人影,似在談論什麼……
徐文心念暗轉,自己一個陌生男子,夜闖尼庵,十分不妥,還是走出聲道明來意,以免發生誤會。
就當他正待開口之際,廂房內傳出了一個蒼勁的女人聲音:“來的是‘地獄書生’施主麼,請進!”
聲音十分耳熟,毫不陌生,徐文心中一動,暗忖,對方會是誰?
居中的明間,亮起了燈火.可以看出是一間佈置潔雅的小小客軒,適才跟蹤的白衣少女立掌當胸,側身門邊.冷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