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的身份,和甲賀彈正一起,參與到了弦之介和朧婚約的核心中,因此,對於朧,他並不陌生。
另外一點,雖然室賀豹馬的眼睛瞎了,可他有一雙心眼,能夠洞穿人心靈的眼睛,對於識人辨人的本事,在場中人無一可望其項背。
不過,還是有人提出了異議。
“一切都是你的假設,現在,死去的不光是我們的首領,伊賀的阿幻婆也死去,一旦這條非常重要的資訊轉達給朧,在自己婆婆和沒有未來可能的夫君之間,朧未必會站在我們這邊。”說話的是陽炎,這位擁有不輸於海倫娜美貌的女子,光是面對面說話,就有一種令人神往迷醉的錯覺。
而且,她可不僅僅是一個漂亮的花瓶,身為甲賀十人眾之一的陽炎,有著與眾不同的忍術,一種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另外,從剛才她首先發現忍法帖上劃痕出現的詭異,也證明她心細如髮的觀察力。
“陽炎小姐說的沒錯,所以,我們還需要更多的籌碼,來增加這次忍術大戰的勝算。已經發生的損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逆轉,但我們可以反過來削弱伊賀的實力。”雲琦對著陽炎拋了一個飛眼,對於這位絕豔的少女,雲琦自然對她心生好感。
只是陽炎對雲琦的飛眼毫無反應,反而用一種看死人般的眼神,回望向雲琦:“這個道理我們都懂,可問題是,如何進入鍔隱鄉?以伊賀的小心,他們不會再犯第二次錯誤,就算是刑部大人的土遁能力,只怕對方也早有防備。我可不想在偷襲對方不成,反而白白折損重要的夥伴。”
雲琦讚許的點點頭,陽炎的觀點和自己想到一塊了,刑部和左衛門的潛入能力已經暴露,那麼還想來第二次奇襲,只怕凶多吉少。別忘了,伊賀那邊,還有一組有備而來的團隊。他們既然修改空間任務,不可能沒有對對立陣營的忍者進行相應的準備和剋制。
不過,霞刑部似乎對於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左右擺動兩下脖頸,發出清脆的骨骼咔嚓聲,毫不畏懼道:“我樂意前往。”
雲琦笑了笑,道:“我可沒說過要大人您再次冒險潛入鍔隱鄉。”
“哦,不是潛入,那你怎麼對伊賀的雜碎們下手?他們這群傢伙,一定團結在一起,逐個擊破怕是很難實現。”陽炎反駁道。
雲琦對於陽炎的針鋒相對,很是不解,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對方,以至於陽炎來時針對自己。
“難道是我長得比弦之介帥,引起了陽炎的妒忌,還是……”雲琦腹誹著,他忽然意識到,陽炎對弦之介的愛達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這樣一來,剛才自己恰恰誇獎的朧,等於是陽炎的情敵。
本來,朧與弦之介的婚約是首領彈正和阿幻一起定下的,作為陽炎,是無權干涉少爺婚事,也就死了這條心。
可是,隨著不戰之約的解除,以及兩位長者的死去,這樣一來,陽炎原本死去的愛,又再次被喚醒。
“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雲琦心中感慨著,對於陽炎的質問,他又不能不顧不理。
於是道:“很簡單,痛打落水狗,哦不,應該稱之為落單狗更恰當。”
“落單狗?伊賀有落單的人嗎?你又怎麼知道的?”陽炎疑惑了。
雲琦一笑,道:“你忘了,在鍔隱鄉的,不是八人眾,而是七人眾。”
眾人不由一怔,旋即,還是,地蟲十兵衛想到了答案:“難道,你所指的人是……”
雲琦笑得越發的燦爛:“沒錯,就是他!”
……
東海道,並不是唯一通向伊賀鍔隱鄉的道理,相比其他四條小路,這的路相對比較寬敞。
此時,夜色漆黑一片,烏雲將唯一的月光阻隔,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道路上,一個和黑暗幾乎融為一體的人影,正以飛快的速度移動著。
雨中的東海道,伊賀忍者夜叉丸心急火燎地趕著路。
夜叉丸剛好比風待將監晚了一天來到臨近伊賀的區域。
在行至東海道的途中,夜叉丸發現自己竟然丟失了阿幻交給自己的卷軸。
這一下,可是大吃一驚!
他又匆匆趕回了駿府。
可是他尋遍整個駿府,既沒有找到阿幻的去向,也沒有找到忍法帖。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再次出發往伊賀趕去。
這期間夜叉丸心中的慌亂、苦惱,可謂是翻江倒海,這使得他那英俊的面容變得愈加瘦削、憔悴。
他不是傻瓜,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卷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