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罷了,我只是在說大話,沒有人幫我,我的朋友,根本不是夏重彩的對手,我也不想牽扯他們進來,蛇族現在也離我遠去了,查承彥走了,綠兒她們都不見了,只剩我一個人孤軍作戰,我拿什麼來贏?我的內心極度恐懼,我恐懼夏重彩,我怕她,她可以對付我,但不是對我身邊的人做什麼,我害怕,沒人可以幫助自己的感覺,多麼孤單,好像只有查承彥一直願意這樣幫我,是我親手將蛇族推遠的,雖然我仍然不後悔。
“林璇!”一個狂怒的大媽聲音響徹在我耳邊,我把視線從玻璃後面的費東喜身上移開,還沒看清來人,臉上就被火辣辣的掌摑了一下,我的臉上沒肉,但是我似乎都能清楚地感覺到骨頭錯位的滋味,啪地一聲,我的臉被打回到原來的位置,我看到裡面的費東喜,同時,也透過玻璃裡的倒影,看到了她怒氣衝衝的媽媽,還有她身邊那個也是一臉怨氣的費爸爸。他們還是怪我了,也恨我了。我所做的,不得人心,沒人體會,沒人能夠理解,在別人眼裡,我錯了。
我在心裡下了很多次決定,自己將被撕碎的心一片片黏起來,雖然它傷痕累累,但我還是要保護它,我咬了幾下嘴唇,獨自舔舐了嘴角的鐵鏽味,我沒有像電視上那樣一手捂著臉,而是低著頭轉過了身,“叔叔,阿姨……”
“你不要叫我們!你是怎麼出來的!我們要親手送你進去!”費媽媽激動地說,我抬頭去看她,她的眼睛也腫腫的,明顯哭了很多次,應該很難受,因為我的眼睛也很酸,她也認為是我害了費東喜。
“叔叔阿姨,我對不起你們,真的對不起。”我只能一次次地道歉。
“你為什麼要害她,她跟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在家裡把她叫到這邊來?”由於太過激動,她的口水都噴到了我的臉上,我剛要解釋,她又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林璇,你太有心機了!枉我們家東喜對你如親姐妹,你就為了一個男人對她這麼狠!”等等……男人?什麼男人?誰?
“阿姨,你說什麼男人?你知道東喜的男朋友是誰對嗎?”我連忙問道。我要是知道,我一定會替費東喜找回公道的!我為了他要對費東喜這麼狠?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是我恨那個男生,可是不是這個意思吧,阿姨是這個意思嗎?
“你明知故問!林璇,我以前簡直被你給騙了!也對啊,長得這麼妖精,怎麼會安好心呢,也只有東喜這個傻丫頭才會相信你了!你把那什麼小明介紹給東喜,害的東喜現在變成這樣,你既然和小明好,就不要假惺惺地把東喜給介紹給他啊,現在東喜做錯事了,你馬上就要害她,你不甘心你自己不要臉……”
“阿姨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小明?我什麼時候把東喜介紹給什麼小明瞭?我也不喜歡什麼小明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徹底震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還在一個世界嗎?
費媽媽一把抓住我的頭髮,扯了起來,“你還在這裡裝!讓你裝!你把我家東喜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狐媚子!”
我的髮帶被扯掉了,疼得我直哆嗦,一個人要是發起瘋來,是有多大力氣,“阿姨你別這樣,我們把話說清楚……”頭髮連著頭皮被扯得生疼,我只好抓住她的手臂,“阿姨你不要這樣。”
“啊!你還掐我!”她放開我的頭髮,改為抓住我的手道,“你看看,你們大家都看看,這個狐媚子,指甲這麼長,一下子就把我的胳膊給抓出血了!”
“別在這裡吵,這裡需要安靜!你的女兒現在還很危險,請你懂得分輕重。”護士走過來喝止我們,她看了我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我在裡面看到了善意,她是在讓我走,可是我怎麼能走?費東喜中的毒,應該跟我的毒很相似,這樣才能誣陷我,那麼肯定就只有我的毒能解。我得給她解毒才是,劇毒,對生命是有很大威脅的。
“阿姨,讓我進去看看東喜好嗎?”我祈求她。
“你害我女兒還不夠嗎?你還想怎麼樣?你要是敢再接近她,我打死你這個狐媚子!”狐媚子……我的心又是一顫,我不知道人在暴怒的情況下怎麼就能罵出這麼難聽的話,狐媚子,這在農村堪比娼婦,以前的費媽媽哪裡去了?她以前那麼好的人,現在對著我這麼罵,我能理解她維護女兒的心情,但是,請讓我知道我做錯什麼了好嗎……除了幫助費東喜打胎。
“你走吧,我們還是會告你的。”一直沉默的費爸爸說。
“你們出去說話好嗎?病人需要安靜。”護士又提心道。
“她的毒是不是很嚴重?”我趁機問。
她面露難色,“暫時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