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早了,鬧鐘是一點五十響的,難道鬧鐘會和鐘錶一起有問題?”還有鬧鐘?!
我毛骨悚然,連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他扒拉下我的手說:“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能解釋的事情多得是,這我記得清楚吧,可是我寧願不記得,那丟失的幾十分鐘究竟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也無所謂,記得重要的人重要的事就好。”重要的?那如果連重要的都忘了呢?
“你們快點過來!”小禮堂那邊査承彥在催了。
我指了指前方對裴豐說:“査承彥在那邊喊我們呢,快點。”
査承彥,隔壁班的班草,據說是生病休學了一年,想一睹芳容的女孩可以排隊排到學校門口,還是九曲十八彎的,以費東喜對他流口水的程度可以看出他的確是個帥哥,以我對費東喜的瞭解,這廝口味出奇的高,她也是理科班,班級的男生數量可想而知,可在費東喜眼裡好像只有査承彥是男生,在學習之餘還經常跑來犯學弟的花痴。可是這樣一個別人眼裡的大帥哥,卻不太符合我的審美,就像我欣賞不來自己,說到底,他某些地方和我很像,我不喜歡自己的身材和長相,有點另類的高和白,還有這張我自己都不喜歡的尖臉,究竟哪裡好看了!
他這人平時極不愛社交,不愛和人溝通,為人有點神秘,和裴豐相比可以說是兩個極端,這次的活動他竟然主動來當我們班的活動策劃,這讓不少女生驚喜掉下巴的同時,也讓我們班男生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在學習任務繁重的高中,顯然他很與眾不同,我們這裡的四個人,除了他都是被迫上陣的。
首先他給我們三個人說了一下我們要表演的魔術的中心思想:變化,我附和著,哪個魔術不是變化啊。又拿出了道具,我還沒看到,裴豐就強烈抗議,他眼睛都紅了,一把奪過道具的袋子就扔到一邊,對査承彥極為不客氣,“不行,堅決不行!這裡有女孩子!”裡面是什麼啊?女孩子不能看的嗎?暴力?血腥?而且裴豐有透視眼嗎?査承彥不會這麼沒分寸的吧,雖然平時接觸不是很多,但為人很沉穩的,我很好奇,我剛要去撿,裴豐又一腳踢開袋子,“哧——”袋子在地板上劃出了聲響,露出了一點尖尖的東西。我不解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査承彥,他仍面無表情。
我說:“裴豐你幹嘛啊?好歹讓我鑑別一下啊,這可是查同學精心準備的。”
裴豐譏笑了一下,“嗬,當然是精心準備的。”
査承彥說:“是假的而已,你又何必動怒。”
“什麼東西,我看看。”另一個女生張蘭蘭跑過去了。
她開啟袋口,一條蛇尾巴伸出來了,她歡喜地笑著說:“好像真的哦,承彥你從哪兒弄來的,好像哦!”
張蘭蘭開心地把整條蛇都拿了出來,要給我看,裴豐瞬間擋在我的面前說:“她怕蛇。”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張蘭蘭對裴豐晃了晃手中的橡皮蛇說:“假的!”說完又要拿到我面前,“璇姐你看看,真的好像哦。”小時候我還真的是有點怕蛇,不過現在這樣看著倒也無妨,估計是長大了的緣故吧。
我推了推裴豐,“裴豐,我看看,這沒什麼,你大驚小怪的幹嘛啊,別浪費了查同學的心意。”裴豐還是不讓開。
我無措,看著査承彥,他似乎並不想妥協了,“小魔術大多沒有新意,高中學習生活這麼枯燥,偶爾刺激一下神經,是有好處的,看到變出蛇來,大家會很激動,而這並不是真的,很安全我們又沒什麼損失卻帶來好的效果不是很好嗎。”他看著裴豐一動不動地說,眼睛裡滿是平靜。
顏色古樸的大門開啟,裴爺爺一臉慈祥地迎我們進去,他說:“哎喲,小豐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都沒準備糖,小璇子都好一陣子沒來看爺爺了。”
我笑著說:“裴爺爺,裴豐也不知道我要來,這是臨時起意的,我哪能天天來呀,那裴爺爺該煩了。”
他忙著從盒子裡拿糖果:“不煩不煩,你天天來也不煩,爺爺可喜歡小璇子了,你啊,要經常和我們家小豐交流交流,我看你們……”
“咳咳……”裴豐在一旁咳嗽了幾聲,裴爺爺停止了該話題,好在也沒有繼續說,他抓了一把糖塞進我手裡,小聲問我:“這小子怎麼黑著臉啊,每回你來我們家,他可都是樂得不行啊。”
我忽視他後面的一句話,也小聲回答:“我們不是有表演魔術嘛,他偏不要用蛇來當道具,最後沒依他,有點不高興。”
裴爺爺哈哈大笑道:“小豐啊,蛇可是好東西,很多人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