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等右等,一炷香時間後仍不見於清回來,看看頭頂**的太陽,範燦沒來由的一陣煩躁,回想昨夜甄之義的一席話,越想越煩躁,最後乾脆倚在門前欄杆上,思量對策。
未等他等來於清,就有甄之義手下的人前來尋找範燦,叫他前去吃飯。師妹久去不回,甄之義盛情難卻,範燦只好隨鏢局弟子去了甄之義那裡。
當他趕到時,甄之義和趙震老爺子兩人都在,尚未開飯,正在等他;兩位江湖上的重量級人物等他一個後輩,可謂給足了面子;範燦趕忙謝過。
趙震老爺子精神煥發,慈愛地看著範燦;甄大爺雖然同樣心情暢快,但畢竟折騰了一夜,酒量又不如範燦,因此至今尚有些醉意。臉上帶些疲憊;不過他說服了範燦與宋雅茹相見,稍有幾分得意,武功絕頂,將那股睏意硬生生壓了下去。
兩人看到範燦到來,自然少不了一陣關心,詢問他昨夜睡得可好之類的;範燦雖然被相親一事煩惱,可也知道自己實際上得了極大的好處,且不說人家宋姑娘是個絕代佳人,任他挑選;即便是那罈子三十年的女兒紅就不是尋常之物。
“有勞兩位前輩掛念,小子現在神清氣爽!”範燦對這兩位關心晚輩的前輩愈加尊重。
“賢侄,雅茹那丫頭今天下午就能趕回來,我會安排你們倆見上一面,年輕人之間相互瞭解瞭解總會有好處的!”趙震對範燦說。
“那麼快?”範燦微微一愣,嘴上卻不敢拂兩位前輩好意,只道,“有勞前輩費心!”
其實範燦心裡明白,宋雅茹姑娘被這幾位長輩如此看重,絕不會只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從她隨鏢隊走鏢一事上就能看出,這姑娘是個有主見的女子;只要有道理可講,範燦就稍稍安心。
趙震輕捻鬍鬚,很是滿意。
“宋姑娘知道此事嗎?”範燦想到一事,小心地問道。
“我已派人通知了那丫頭,她也很期待與賢侄見上一面!”甄之義笑道,彷彿已經看到了兩位後輩一見鍾情的場面。
“呵呵!好!”範燦還能說什麼?
吃飯期間,兩位前輩自然是對範燦多加愛護,讓這年輕人受寵若驚。
甄之義告訴範燦。昨夜派去查探寇開祥的弟子已經回來。據他們回報,他們趕到時,寇開祥紀天中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悅來客棧;而且臨走之前,這廝兇性大發,將同院居住的五名房客和在場的店掌櫃和店小二一共八名無辜百姓殺死,手段心性極其狠辣!
鏢局弟子趕到時,已經不見了他們的蹤影,其餘房客忌憚於這些人兇威,一個個緊閉房門,生怕死神走到自己屋裡,因此沒人看到這些人去了哪裡。
“這群畜生!”甄之義罵道,“當真該千刀萬剮!若是給我遇見,非將他們挨個斬首不可!”
範燦震怒,這群人濫殺無辜,讓這世間又添了幾家弱兒寡母:
“昨日真不該留下那廝性命!”
他有些悔恨,自己遠遠低估了五湖盟這些黑道人物的殺性,若當時手起刀落,將那些人斬殺,或許悅來客棧的那些人就不會枉死——只是以當時他們的所作所為,罪不當死。
“賢侄昨日即便不去,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趙震見範燦悔之。微微嘆息道,“從賢侄所說的那位黑衣人一現身,就已經註定了這個結果,賢侄對五湖盟瞭解尚少;加上你天性本仁,才致使這等慘劇!”
“前輩,還有寇開祥這些人的蹤跡嗎?”範燦追問道。
甄之義搖了搖頭,憤怒中夾雜著無奈:
“他們若非離開了燕京城,就是轉入了地下,偌大一個燕京城,縱使鏢局和燕家聯手,也不能完全掌控;否則的話,那位刺殺燕家主的殺手早就落網!”
範燦暗暗將寇開祥的名字記在心裡,這廝被自己整的悲慘,估計懷恨在心,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心裡卻一定是不死不休的想法;對自己來說,這人濫殺無辜,是個十惡不赦之輩,遇見之後,務必要打殺!
龍門鏢局已經將此事正式通報給燕家,燕易聽罷也是吃驚,立刻吩咐門下弟子注意這些人的動向;龍門鏢局也發動了自己的眼線,密切注意燕京城的一舉一動。
兩家一起行動,突然給人一種風聲鶴唳的感覺。
兩位前輩將此事的每一個細節都告知範燦,一是範燦從頭到尾都參與了此事,尤其是此事表面上看因溫婉儀而起,而溫婉儀與範燦於清的關係不一般;第二點自然就是兩位前輩不把範燦當成外人,且不說他是神醫的弟子於清的師兄,從宋雅茹那裡來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