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一次只帶了一個一隻雞腿回家,家裡兩個孩子怎麼分呢?未國章理所當然的決定將雞腿留給未長安,可是未長安不在家,於是就叫未長平去叫她回來吃。他以為他把雞腿藏得好好的,可是他那天出去吃酒席的事情未長平卻是知道的,燒雞的味道他也是聞得到的,父親讓他去叫姐姐回家來做什麼,他自然猜得出來。
於是,從那時起,他就老是跟著未長安你爸爸我媽媽的叫起來。“姐,你爸出去開會了。”“姐,你爸說讓你出去買包煙。”“姐,你爸今天跟我媽生氣了。”。。。。。。剛開始,大家只把這當成笑話看,誰也沒想說些什麼,誰想得到就因為不小心撞到了幼兒園的同學,回家捱了一頓打之後,未長平會一怒之下的離家出走了呢?才七歲的年紀呀,一個人跑去鄰鎮過了三天,直到三叔未國旗碰巧去鄰鎮辦事,認出來他才把他拽回了家。否則,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又平生出什麼波折。
當然,這都是前世發生的事情。可是未長生很清楚,要是不想辦法讓未長平躲過這次風波,歷史會再度重演的。別人不瞭解才七歲的未長平脾氣又多火爆,多受不得委屈,重生後的未長生可領教的很徹底。那麼又該怎麼想辦法讓未長平躲過伯父的那頓揍呢,未長生頗有些苦惱。
伯父未國章是棍棒出孝子這一理念的忠實信奉者。孩子不聽話了,打;學習退步了,打;跟小朋友爭執了,打;跟自己頂嘴了,打;早戀了,打;落榜了,打。而且更為狠絕的是,不光未長平犯錯他會打,就連未長安這麼個女孩子,要是達不到他滿意,照樣上手打。而且打的力度極其讓旁觀者不忍視之。小時候會把他們召到身邊,放在腿上,褪下褲子,用他肥短有力的手掌抽,再大一點,直接上皮帶抽,未長生親眼目睹過他一耳光扇向堂姐未長安的情景,至今難忘。當未長平跟未長安還小的時候,這樣的教育方式的詬病還不怎麼明顯。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彼此的摩擦跟矛盾就顯得越來越不可調和了,別說家庭的溫暖了,有時候甚至連和平相處都很難做到。所幸,堂兄堂姐都不是那種不孝順的人,每個月發了工資都會交一部分給家長。面對這樣的伯父,要讓七歲的未長平躲過一頓揍,談何容易呀?
未長生嘆息著,只好決定先施“黏”字訣,死死的貼著未長平,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於是再愣了有一會兒以後,緊跟在顧瑩然身後跑向他們疊羅漢一樣一個摞一個的事故現場。
“哎呀,未長平,你怎麼能在學校裡亂跑呢?還撞到了新同學,把人家手都弄流血了呢。哼,我放學回家了一定會去你家告訴你爸的,讓你爸賞你一頓竹筍炒肉。”顧瑩然果然不愧為告狀大王,她這話一說未長生算是清楚前世那個害的堂兄離家出走,大伯母舊病復發的元兇是誰了,你說一個小小的孩子怎麼就那麼喜歡搬弄是非呢?
顧瑩然垂涎霍然的美貌,未長生可是看得明白的很,想當然,前世的時候顧瑩然因為未長平把霍然撞傷一定生氣的很,她本來慣性就愛告狀,未長平撞傷霍然又間接把她給得罪了,可想而知她會在告的狀裡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伯父向來標榜不護短,一聽之下自然火冒三丈,不等未長平分辯就開始下狠手打。未長平又鐵性的很,他覺得自己沒錯,卻被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一頓,再想起自幼不被父親所喜的冷遇,憤而決定離家出走自然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未長生想到這裡,不由憤憤的瞪了顧瑩然一眼。大伯家的轉折點全由堂哥離家出走大伯母氣血攻心患上腦血栓開始。想不到居然最初的導火索是眼前這個自私自利,狐假虎威的七歲小女孩。她本來發愁不知道怎麼幫未長平躲過災禍,眼下容易多了,只要想辦法拖住這個告狀精,再跟伯父說明真相讓他不打堂哥,再做幾天堂哥的小尾巴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就對了。
這麼一合計,未長生很快的回過神來。不等未長平反駁,就回頭跟顧瑩然對上了:“你剛剛不是還答應我以後不告狀了嗎?怎麼現在又要告我哥哥的狀?哼,說話不算話,告狀精,以後不跟你玩了。”
未長生還是頗為了解顧瑩然的心理的,除了長輩的誇獎,身邊小朋友的看法對她也是很重要的。告狀精這一稱號,她在前世都深惡痛絕,這一世定然也不會喜歡到哪裡去。
果然聽她這麼一說,顧瑩然立刻急了:“我說不的是告你的狀,又不是不告未長平的狀。”
“管你告誰?你反正說了以後不告狀的,現在要反悔了,我們可是都聽見的。是不是呀,樂樂?”未長生很聰明的把陣線擴大到餘樂樂身上。
餘樂樂也極端討厭別人有事沒事兒就喜歡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