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的人一一道過別之後,就火速趕去車站候車室等著回家了。
春運跟別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平**可以趕在火車開前十五分鐘才優哉遊哉的趕去坐車,但是這會兒著實不行。看著候車大廳裡那些擠的密密麻麻的人群,聽著來來往往各種熟悉不熟悉的方言,那種真的要回家了的親切感立刻油然而生。賀之衍跟未長生這對小情侶在老鄉會之間儼然已經變得很有名了,兩個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也慢慢變得不避諱了,不但公然在一群沒有家室的孤男寡女之間眼神火辣的玩兒對視遊戲,甚至賀之衍這匹色狼還不要Face的趁著未長生不注意的時候,時刻佯裝不在意的把手搭上未長生的肩頭、腕上,那見縫插針的眼力跟功夫真是要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旁邊立著的跟他們同一所中學出來的趙巖爽就不覺搖了搖頭,在邊兒上搖著頭表示對賀之衍大跌眼鏡:“我說學長你真是夠了,以前高中那會兒還以為你多冷漠多斯文呢,沒想到居然一對上長生就這樣了虧我高中那會兒還跟著一幫人在那邊兒讚歎你簡直是億萬色狼高中生之中的一枝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荷呢這簡直是在糟蹋我高中階段那會兒的美好想象,好嗎?”趙巖爽搖著頭,做“受不了”狀。
血氣方剛的大學生們,不管男生還是女生,最喜歡討論的話題不用說就是這種桃色豔情事件了。尤其是身邊那些男的俊女的美一直很負盛名的校園情侶了。趙巖爽一提這個話題,原本還有些無所事事的翻著報刊雜誌打發事件的另外兩個同鄉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哎,哎,哎,怎麼說?原來你們高中那會兒就是一個學校的呀?快說說看,賀之衍這傢伙高中那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我從一認識他起就整天見他笑的一臉齷齪的拿著手機甜蜜蜜的跟一個女生打電話,等到今年暑假開學了,才見到長生這枚小仙女。你這會兒不說,我還以為這傢伙一直就是這種黏糊糊的膩歪男呢,怎麼他以前不是這樣嗎?快說說看哎呦,太感興趣了。我明明是N大的高階精英啊,怎麼對這種八卦這麼熱衷呢?”去年跟賀之衍一塊兒考來N大的那個高高瘦瘦,說話特逗的眼鏡男推了推眼鏡,表情誇張的張大嘴巴。他叫朱豔濤,學的是法律,雖然樣子看著更像是減肥公司的模特兒。
“就是打一認識他的時候就只見他圍著我們長生寸步不離的緊張樣兒,還以為是新好男人一枚呢,怎麼原來還有很冷漠的一面嗎?好好奇啊”K大的張曉靜聞言也不禁點了點頭,一臉的興味兒。
賀之衍笑了笑,說了句:“哪有啊?”就靜靜的不說話,眼睛徑直盯著未長生開始樂和了。正如朱豔濤所說,那眼神兒還真是黏糊糊的著實透著股膩歪呢。
這下子連未長生也有點受不了了,搖了搖頭,換了個姿勢坐下來,也不阻止趙巖爽吐槽了。
趙巖爽見兩個人表情都正常,沒有很介意的意思,自然心下就沒什麼忌諱了,很自然的就開始放膽說了:“你們高中那會兒沒跟他在一個學校呆,對這些自然是不清楚的。你們這會兒想著他有冷漠的一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不知道我當初看見他跟長生一塊兒在老鄉會出現的時候笑的一臉暖意的時候,簡直差點沒跌破眼鏡”
“哇塞,有這麼誇張嗎?”朱豔濤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再轉頭望了仍然做膩歪狀側坐在邊兒上盯著未長生髮花痴的賀之衍,有些不信的搖了搖頭,“怎麼想也想象不出來這傢伙繃著臉的德行。我說巖爽啊,雖然咱是學文學的,拜託講事實的還是不要加誇張等修飾手法了,想象無能啊”
趙巖爽聞言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那邊坐著的那個傢伙,從初中那會兒就跟我一個學校了我也是從初中的時候起就開始耳聞目睹他的種種惡行了人家小女生眼帶紅心的對他說‘我喜歡你’,他連眉頭都不皺,丟下一句‘我不認識你,連討厭的感覺都生不起’就丫的掉頭走人了。你說惡劣不惡劣?搞得我們那會兒一票女生都在背後詛咒他被喜歡的人討厭這還不算最離譜的,最離譜的是把人家女生給他寫的情書直接丟給人家班主任,要人家好好管住自己的學生你們說變態不變態啊這可是要給人家一輩子都蒙上心理陰影的啊真沒想到現在居然轉變的這麼快,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真擔心有一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坐在火星上了”趙巖爽邊說邊搖頭,看樣子那會兒的賀之衍給她帶來的衝擊著實是有夠大的。
這話不但眾人第一次聽,就連未長生聞言都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看向賀之衍,表情是一臉的不贊同。
賀之衍於是趕忙搖頭澄清:“哎呀那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初一那會兒做的事嘛,而且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