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湯。”
三喜笑眯眯地點頭,很快拿了新衣裳回來。
和顧景懿同色調同布料的男服,銀白底色,內裡繡著繁複的暗紋。
“換上吧。”顧景懿將衣裳丟給寧元昭,“去屏風後面。”
織雲綢,名副其實,如雲般柔軟且易碎,得好好珍惜著才能保持其華彩。
如此嬌貴的料子,每年上供也不過幾匹,公主怎麼用它做了身男服?
還是比他身量更高的男服?
寧元昭疑惑地看著那長出一截的褲腿,他挽了挽,這才使得自己規整一點。
他走出屏風,直接說:“公主,這是誰的衣服嗎?我穿著有些大。”
顧景懿也回答得直接:“是上一位駙馬的。”
寧元昭:“……哦。”
軟綢好像都變得扎人起來。
是了,公主有一身,駙馬有一身,玄霓還有個緞帶,怎麼看都是一家三口……
顧景懿嘴角含笑,“那年我和他成婚時,陛下賞賜的,我用它做了兩身衣裳,可惜駙馬沒來得及穿就走了。”話雖如此,到底沒聽出來太多悲傷。
寧元昭:“……節哀。”
“本宮是剋夫命。”顧景懿似嘲非嘲地說,而後從寧元昭招了招手,“來。”
寧元昭心中微澀,快步朝著顧景懿走了過去。
他隨著顧景懿一路向前,離開浴池,穿過小花園,走進了她的居室。
一路上依舊沒看到太多下人。
“公主,府中服侍的人怎麼這樣少?”他狀似隨意地問。
“本宮沒有駙馬,並不在公主府中長留,要那麼多僕從也是麻煩。”顧景懿回答著,坐到了寢殿的軟榻上。
她的寢殿和浴池一樣,都點著薰香,味道奇異邪氣的薰香,寧元昭聞著,總是有些發暈。
她讓三喜滅了香開了窗,說:“這香是我從小聞慣的,對旁人來說或許味道重,會有些不適。”
寧元昭沒拒絕公主的好意,那味道在公主身上他尚且愛屋及烏覺得喜歡,單獨點著他真有些受不了。
兩位侍女緊隨他們之後,端著紅木托盤。
一個托盤上是一碗參湯,另一個托盤上則是一張絨巾。
不消顧景懿多說,兩位侍女就很有眼色地將托盤端到了寧元昭面前,一位準備給他喂湯,另一位則準備給他擦發。
寧元昭連忙擺手說不必。
顧景懿看他很有點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