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它趕出去，但只好依了它，把它抱在懷裡。

這可是神獸啊，果然性子比一般動物任性多了。

“紅顏可是準備與莫子非一同，永不分離。”

化作人形的紅顏，咬了咬嘴唇。唉，美人無論做什麼都惹人憐愛。光是這咬著下唇的動作，就讓人覺得憐惜，令人捨不得動它半分。

“請主人成全。”

“別忘了，我現在並不是紅顏的主人了。”

“在紅顏的心目中，主人，便是紫劍，紫劍，便是紅顏的主人。”

“倒算你有良心。”我摸著在我懷裡找了個舒服位子，便呼呼大睡的小白。這小子倒是好命，找著了空閒就趴下來睡覺，也只有在他吃飯的時候，才會露出興奮的表情。其他的任何時候，都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只是紅顏可知莫子非選了這麼一條路之後的結果是什麼？”

“結果？”

結果？紅顏沒有想過，他只想跟莫子非永遠在一起。雖然眼前的少年是它效忠的物件，可是它還是想呆在主人的身邊。是的，想呆在主人的身邊，一直待著。

“紅顏，你與莫子非十年未好好相處，你可知他的脾性。你啊，太單純了，就算跟他相處，仍舊不瞭解莫子非這個人。如果十年前，莫子非願意帶你走，我願雙手奉上。只是，現如今的你，若跟莫子非走的話，可知會導致什麼後果嗎？”

“我，我不知道。”

“不要緊張。”我笑眯眯的看著紅顏“現在的莫子非，已經嘗試到大權在手的滋味了。現在的莫子非，正值顛峰之際。現在的莫子非，會甘於平凡嗎？”

“可是，他明明說過，願意跟我在一起，哪怕是深山老林，他也不後悔。”

“他如此說，你便信了。”我緊緊的盯著紅顏那張豔麗的小臉，此時充滿了迷茫“紅顏，你可曾想過，當你們發生矛盾時，到那時莫子非會怎麼想？”

“他會怪我，會怨我。”紅顏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慘然一笑“男兒，當建功立業。無牙子曾說過，如果沒有我，第一代主人的成就，將會是無窮的。將來的某一天，子非會怪我吧，怪我在他成功之際，把他拖累到這種地步。”

“你明白就好，那麼，現在的你，還會跟他離開嗎？”

“你真是魔鬼。”紅顏喃喃道“我曾想過，如果你利用主人的名義來阻擊我跟子非離開，我便出賣自己的靈魂，打破誓言的束縛。可是，可是……。”

“紅顏，我說過，愛情，是需要代價的。”

“一定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在一起？如果上天真要懲罰我，就不要給我希望。為什麼？”

我上前一步，抬起紅顏那惹人憐愛的小臉，那紅色的眼眸，似要滴出血來了。輕輕的拭去那臉上的淚水，我突然決得自己還真像個魔鬼呢。如果沒有我，紅顏最起碼還可以自欺欺人，跟莫子非生活在一起。

似乎我的介入，讓這個纖細的靈劍，脆弱的心，一遍一遍被傷害著。可紅顏還堅持的站在這裡，只是痛哭的流淚。紅顏，還知道流淚。普通的人，怕是連淚水都流乾了吧。

“紅顏，你想放棄嗎？”

“不，我不想，不想放棄。”

“那讓莫子非為我所用，可好？我會保你們兩個在一起哦。”我誘惑的說道。

“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當然，他的一輩子，都會是你的。如何？紅顏，如果錯過了，莫子非跟你的緣份，怕是要到此為止了。若紅顏不想就此斷了，就，與我合作吧。把莫子非拉過來，成為我們的一員，如何？”

“……好。”

為了愛情，眼前這個男人，還是答應了惡魔的要求。真是可憐的男人，我在心裡替他哀嘆了一把，什麼人不好愛，偏偏愛上了一個殺手。我曾經也是殺手，我用了我現在這一世近一生的時間，才愛上了這個叫凝神的男人。而且，還是這個男人萬般寵愛下，才估且信任而為之。

紅顏與莫子非的身份，真是令人值得期待啊。不知什麼樣的代價，才會讓莫子非，愛上紅顏呢。而我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把這種代價縮小到最小的程度。

如果慘重的代價是以生命為結果，那我的努力，豈不是要白費了。我努力了這麼多年，可不就希望多莫子非這麼強而有力的手下。

如果人人都如同無涯那麼識趣就好了，也不會害我現在如此傷透了腦筋的收服一個人了。

“附耳過來吧。”紅顏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靠近我，附耳過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