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嫻辰正和尉遲宣說話,沒想到鑽出來個滾刀肉般極品病人家屬。
在病人投訴的威脅下,醫院領導只能把壓力傳導在繆嫻辰身上,逼著繆嫻辰給那老太太道歉。
那老太太得理不饒人,還是不斷指責。那領導又安慰那老太太說:
“您這彆著急生氣,我肯定會嚴肅處理他們。實在不行我們就開除這個實習大夫。”
“對,這樣的壞人就應該開除。醫院哪能有這樣的人,這是敗壞醫生的形象。”那兒子也高聲嚷著。
尉遲宣氣得幾乎失去理智,大怒道:
“繆繆,這就是你們醫院的領導?這就是你們醫院的管理風格?這就是你要保護的病患?你自己說,值嗎?不用他開除,我們趕緊走。”
繆嫻辰又忙不迭地對領導和那患者家屬道歉,拽著尉遲宣便來到一邊,一著急便哭出來聲來:
“你要不來折騰,能有這些事嗎?你非要我跟你走,我說了我不走,我就要在這值班。現在惹出事來,你又要讓我走,走了就能解決問題嗎?我好容易才找到這樣的一個崗位,你可以不當回事但我不可以。”
“繆繆,我和你說實話,今天大風降溫,明天會更加嚴重,到時候你想走都走不了。這個世界馬上就變了。我提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手頭物資足夠我們吃穿用幾輩子的。我讓你跟我走,是為了保護你,為了確保你平安啊。”
“嗯,我信你準備了充足的物資,可是你知道我需要什麼嗎?我需要的是事業,你給我準備了嗎?我需要為病人服務你有準備嗎?我就是要好好地做個醫生,你為什麼不支援我!”
“就這些人?值嗎?”
“你覺得不值,我就覺得值。我就願意。你快走吧,不然一會領導又得批評我。你要真對我好你就趕緊走。我不用你照顧,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
說完,繆嫻辰便頭也不回地小跑著去大廳裡接診了。
尉遲宣才發現,這繆嫻辰原來是個一根筋的軸人,脾氣上來了如此不聽勸。他以前哪見過如此犟種驢脾氣的女孩,給自己氣得也不輕。一肚子氣沒出發,只好從醫院裡出來。迎面冷風吹來,奇寒徹骨,似乎溫度更低了。
尉遲宣只好上車,先去花園小區,把家裡一些自己的東西和收藏都拿走,然後回明尚小區。
正往家趕,已經開始下雪了。
到了別墅,屋子裡雙重供暖,溫暖如春。
尉遲宣上二樓,關了燈,從大廳裡向外看,果然別有一番景緻。
大雪,鵝毛般的雪花不停地從天空飄落下來。
燕山雪花大如席,現在看來,這似乎並不是誇張的比喻。
很快,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場景便出現了。大地一片肅穆。人們都消失了。
晚上路燈的陽光的光線在雪花的映襯之下套上了斑斕五彩式的光環。
這雪可不是一般的雪,這雪下過後,冰河時期就到來了。
有一道《臨江仙》道這雪的淒涼景象:
莫道柳絮因風起,
孤城獨影空留。
寒鴉啼斷古譙樓。
風狂卷地起,
目下皆哀愁。
玉碎瓊消天地暗,
誰憐蒼生去留。
孤燈冷照斷魂休。
心下何所寄,
唯餘雪滿眸。
沒多久,世界就會大不相同了。
心裡還是擔心這個驢一般倔犟的女朋友,又打了個電話,居然不接了。
尉遲宣只好心懷忐忑地睡去,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對勁。
天亮了,這天是冬至,溫度已經下降到零下40度。雪下了一晚上,還沒有停的跡象。
尉遲宣裝備齊全,便出去轉了一圈,以適應一下這種氣溫和環境。
積雪平地已經深有一米多。有些地方雪被風捲起來堆得有一人多高。再這麼下一陣,一層樓的門有的都會被堵住。
尉遲宣開啟屋門,一伸手便把一大塊積雪全都搬走了。就這麼揮揮手,一條路便清理了出來。
小區物業也在安排值班的保安掃雪,可雪一直在下,沒一會又是厚厚一層。
繞到北邊,看到老武還在堅守崗位,便和他攀談幾句。很明顯,老武的軍大衣有些扛不住這麼低的溫度。尉遲宣便給老武拿了幾件保暖衣物,老武這是千恩萬謝。尉遲宣覺得,過兩天得安排老武去洋房那邊住,這個人還算靠得住。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