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聲音嬌婉,雖因為嗓子被煙火燻了的緣故,有點沙啞,可仍是好聽的,那一雙秋眸更是水波流轉,笑容明豔招人。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謝逾白的心狠狠地震了震,一雙墨色的眸子沉沉似大漠的孤狼,兇狠得像是要吃人。
小格格淺笑出聲,美眸善睞,巧笑倩兮。
饒是仲玉麟更為欣賞秋水芙蓉般溫婉的女子,此時也不由地被美人的笑容晃了眼,心想這位瑞肅王府的小格格他日長成必然是個了不得的妖物。如今才十六七歲年紀,五官尚且稚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俗靈動,不難想象,他日長成,五官俱開,會是怎樣的傾國絕塵的相貌。
謝逾白手中的兵權別丟,當真能夠順利從他父親手中接過大帥的權利才好。否則就小格格這相貌,謝逾白一旦丟了兵權,沒了實權,小格格這朵薔薇指不定攀折在何人手中。
仲玉麟自認為他一個小小外科大夫,可佩戴不起小格格這朵俏薔薇,這一次,不等那醋罈子大少看過來,仲玉麟便移開了目光,低頭收拾醫藥箱的動作。
謝逾白放在雙腿兩側的十指緩緩地收緊,鬆開。
長身從椅子上站起,謝逾白對仲玉麟道,“仲醫生,我送你。”
“大少無需客氣,請留步。”
謝逾白沒回應,只是在仲玉麟收拾好醫藥箱時,立在一旁等著。
等到仲玉麟蓋上醫藥箱,謝逾白連個眼神也沒跟葉花燃碰上,便率先走出房間。
如此,仲玉麟只得拎著醫藥箱跟上。
謝逾白這人氣勢太盛,他這一走,空氣裡那種無形的壓抑這才隨著他的離開逐漸地消失。
凝香後背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打溼,有那人在,她總是下意識地便屏住呼吸。
房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下凝香跟葉花燃兩人。
“格格,您這手,要不我去請個醫生給您看看吧?”
即便謝逾白人已經來開,可那空氣當中無形的積威似乎還在,凝香說話的音量也不自覺地壓低。
葉花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用。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凝香自是明白,格格的意思是她這斷手要等著謝逾白回來替她接上。
葉花燃的語氣篤定,篤定了謝逾白送完仲玉麟之後一定會去而復返。
凝香不懂,格格對謝大少的這種盲目信任究竟從何而來,一如她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為何自從格格被謝大少從深林裡的那場大火救出,醒來後就徹底變卻了一個人。
難道真的如仲醫生所說,格格對謝逾白表現出來的親暱完全是因為前者對格格有救命之恩的緣故嗎?
那三爺呢?
三爺怎麼辦?
格格是不是完全把三爺給忘了?
懷中的荷包此時成了燙手的烙鐵,燙得凝香一陣六神無主。
格格自醒來後,一句都未曾提過三爺,像是完完全全將三爺給忘了……
不,不會的。
她是親眼瞧著格格跟三爺過往是如何恩愛甜蜜的,格格不可能在兩天之內就變了心。
格格之所以對謝逾白表現得如此親暱,定然是為了放鬆謝逾白對她的警惕!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一雙溫和噙笑的眸子忽地闖進凝香的腦海。
只要一想到那人還在殷殷地盼著格格能夠與他見上一面,凝香咬唇,終於下定了決心!
無論格格是當真變了心也好,還是為了脫身同謝逾白做戲都好,她都得試上一試。
謝逾白離去前沒有關門,為了不惹人懷疑,凝香也不便在這個時候把門給關上。
她迅速地覷了眼門外守門計程車兵,將懷裡的荷包取了出來,交到了葉花燃的手裡,她低聲快速地道,“格格,這是三爺轉交給您的。三爺說了,只要您近日能想辦法走出這間由謝逾白的人把守著的酒店,他定有辦法接您離開。”
說話時,凝香一直仔細觀察葉花燃的反應。
她看見格格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眼前的那個荷包,眼底是積壓著濃重的複雜情感。
凝香驟然鬆了口氣。
旁人不知這小貓荷包的來歷,她卻是一清二楚。那段時間,她跟碧鳶兩人親眼看著疏於女紅的格格是如何一針一線,又是如何將十個手指都扎破才繡的這一小貓荷包。
其實荷包上繡的本不是小貓,而是老虎,格格就是屬小老虎的。
只因格格的女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