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亮燈,四季恆溫,比圖書館還要好。最重要的是,當我讀不下去的時候,我日三省吾身,我白麼?我美麼?好吧,前面兩個比較主觀,那我富麼?查詢銀行卡上的餘額後,我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力量。
第二天我帶了小板凳、白麵包和礦泉水,準備在這自動櫃檯機內安家了。撳下秒錶,我開始做模擬試題。真應了那句著名的笑話:高中數學的證明題只分兩種:一種是臥槽這還用證明;一種是臥槽這也能證明。服了那些個出題的老師,邊抱怨邊奮筆疾書,這時機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這麼巧,你也在?”大耳朵的雲止閃著大眼睛對我說。
“好巧,”我回她:“你也來溫書?”
她搖搖頭,“來存錢。”
我們倆對望,好詭異。還是低頭繼續專心做題吧。
“那個……”她欲言又止。
我再次抬起頭,不解地瞅著她。
“你真是茅山後裔?”她終於問了出來。
又來了,我哭笑不得,“是又怎樣?”還未等我將:“不是又怎麼樣?”說出口。她已歡騰地撲過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給我個終於找到組織的表情,她說:“我也是觀音山的弟子!”
我直接倒地。
她錢也不存了,乾脆在我身邊席地而坐,“你是哪一派的,師承何人?”
我一臉便秘形容,考慮再三,想還是老實交代的好,我對她講:“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茅山後人,我根本不懂術數。”
“怎麼可能?”她吹鬍子瞪眼,哦,她沒鬍子,但那大氣出得壓迫著我的神經。
“那你怎麼會擺桃花陣?”她追問我。
“都是我瞎扯的!”我無限唏噓,說:“那女孩長像一般,雖不好看,卻也不是隻人見人怕的小恐龍。主要是她有些邋遢,那天她來找我時,我瞧見她胸口有幾處油漬,鞋子也是髒不兮兮的,還有她抓住我的手,那指縫裡烏黑烏黑的。我讓她每天洗澡就是為了糾正她這個毛病。女孩子不一定要漂亮,貴在乾淨。女孩看上去舒服了,自然有人追。”
她半虛著眼仔細打量著我,良久,站起身,“好吧,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