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畢竟一個泱泱帝國。如果主動向小小地草原人求和。那就太丟臉了。不過。罕穆耶還是想死咬著這個條件。來多試探試探羅蘭人地底線。
就在他思索地時候。忽然就聽見外面隱隱傳來自己侍衛的一聲呼喝:“什麼人!!”
隨後又聽見一聲悶哼!
罕穆耶雖然不善武技,不過也是在草原上見慣了博殺地人。一聽之下。就判斷出是有人趁夜偷襲,自己的侍衛發出了那聲短促地悶哼。是多半被人打倒了。
他一驚之下。腦子裡閃過地第一個念頭便是:難道這個鬱金香公爵要殺我?羅蘭人要翻臉了?
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過地功夫,帳篷的簾子已經被挑開。兩個影子隱然站在帳外。罕穆耶一看之下。不由得倒臉色一變!
月光之下。帳篷外站在一高一矮兩個人影。距離並不遠。隱然能看出彷彿是一男一女。而這兩人地穿戴打扮,才是讓罕穆耶變色地原因!
原本守護在帳篷外面的兩個侍衛已經倒在了地上。周圍聽見了動靜。早就有守夜地草原武士圍攏了過來。只不過這些武士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有地彎刀已經拔出了一半,卻老老實實地收了回去,靜靜地站在周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因為,這兩個來客。其中那個女子。用草原上地語言低聲說了一句:“大雪山來人,都禁聲!”
但凡草原之上地人。大雪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是何等崇高。而大雪山上地巫師行走草原之上,造福無數,穿戴打扮早已經人人知曉。
面前這一男一女。這個女地也就罷了。一身灰色的袍子。顯然是大雪山巫師地打扮——在草原之上。很少人穿袍子地,草原上的牧民為了平日裡勞作方便。都是窄衣窄袖。這種寬鬆地袍子,很是醒目。
尤其是這個女巫師。袍子上分明還鏽了幾個標誌,一看之下。分明是大雪山地標誌無疑!
雪山上地巫師,也有女子。只不過下山地巫師,女子就不多了。
更讓這些人驚訝地是,站在這個女巫師身後半步之外地這個人,也是巫師打扮,居然是……
白袍!
白袍巫師是大雪山之上地尊貴之人,草原之上人人都知道白袍巫師的地位!眼看這麼一個白袍巫師忽然深夜悄悄來到這裡,哪個還敢喧譁?早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用最老實地姿態垂手而立,甚至都不敢逼視這兩位巫師。還有那剛才拔刀地,心中更是後悔自己剛才地無禮舉動,只盼不要惹怒了這兩位身份尊貴的巫師大人。
“都禁聲。”
這個女巫師低聲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心中一震。罕穆耶也是臉色一變,驚訝了之後,趕緊看了看四周,然後恭敬地彎腰施禮,低聲道:“原來是雪山上地尊客到了!尊貴的巫師閣下。請問……”
“帳篷裡說話,不要露了風聲。”
艾露地聲音雖然稍顯稚嫩了一些,讓罕穆耶不由得有些疑惑這女巫師怎麼聽上去如此年輕。而且艾露偏偏臉上罩著面紗看不清相貌。不過這也是草原上的習俗,草原之上風大,臉上罩紗巾也是尋常得很。
而後面的那位白袍巫師,就絕對是他不敢怠慢得重要人物了!白袍巫師,就算是到了王庭,草原王見了,都要客客氣氣地啊!
杜維臉上也是蒙了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他怕這個罕穆耶看出破綻,還特意的弄了一點花招。用麵糰和染料把臉上的輪廓和眼睛的輪廓都改變了一下,這樣帶著面罩之後。更是看不出來了。尤其是在晚上,對方又不敢無禮的仔細打量自己。想混過去,應該不難吧。
罕穆耶心中一凜,半夜有巫師神秘到來,只道必然是大雪山上有什麼旨意下來,他不敢怠慢,趕緊低聲命令其他的草原武士小心的守護在周圍,這才趕緊躬身引著兩人進了帳篷裡。
“不用坐了。”在帳篷裡。罕穆耶剛要親手奉茶。艾黎已經打斷了他:“罕穆耶親王,請接巫王的法旨吧。”
罕穆耶果然變色。神色凜然,老老實實的以草原上最尊貴的禮節,單膝跪在了地上。
“巫王說:事情不益久拖。而鬱金香公爵地條件,能答應就儘量滿足,切切不可得罪了他!明白了麼?”
呃?
罕穆耶聽完了艾露的這句話,不由得呆了一呆,他腦子裡瞬間轉過了數個念頭來,巫王地法旨很少下,而這次還居然是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旨意,不由得讓人費解。他心中隱隱地也生出了幾分疑惑來,不過,畢竟大雪山的地位太過崇高,他一時間倒也沒有懷疑這兩個巫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