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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白文正坐在客廳的大理石中,面無人色看衛生間。衛生間的門半開,一雙腿橫在門外,門口還有一灘疑似血跡紅色液體。武信一拉白文,兩人貓了腰慢慢靠近。武信半彎身子用鐵綁腿捅了下那露在外面的腿,沒有動靜。
白文和武信兩人滿身冷汗,白文雖然見過屍體,但有心理預期。誰知道洗手間裡面是什麼恐怖情景。武信能打,但真沒見過屍體。兩人手抓手,武信用鐵綁腿輕輕頂在房間門上,慢慢朝裡推……
突然屍體跳了一下。武信和白文一聲大叫抱在一起。但沒想到‘屍體’甩了下腦袋,梳理下頭髮道:“暖氣真燥。”而後直接走過兩人身邊進了自己房間。
“媽媽的!”白文吞口水,罵了有記憶以來第一句粗話。
“……”武信頭一轉,看向華英英的房間,握緊手中的鐵綁腿,眼中燃燒了熊熊怒火。擒拿手、鐵沙掌、惡虎掏心、烏龍攪尾、錯骨分筋手、地獄悲痛拳……
“恩……”華英英腦袋伸出來道:“喂!每週一次的娛樂時間,洗洗睡了!”
“……”兩男人面面相覷,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多少時間了,至於這麼記仇嗎?半夜三更人嚇人嚇死人。
白文嘆道:“我這個狀態明天還怎麼上班?我早上還一臺手術。”
“我們一定要睡著,否則某人就得意了。”武信咬牙,這氣是沒地出的,誰讓早先自己玩別人來著。
“對,我們一定要睡著!”白文也是有骨氣的。
‘叮噹’有人按門鈴,白文疑惑開門,竟然是對門的張大媽。身為居委會主任的張大媽批了件外套在寒風中哆嗦,邊伸頭朝裡看邊問:“怎麼了?”
“沒事沒事。”兩男人忙一起回答。
“我進去看看。”張大媽閃爍了一對智慧的小眼睛。武信偏頭一瞄,她老伴在後面拿了一根皮揣子,還有一個手機,看樣子不是想上來打架就是想報警。
白文苦笑:“真沒事,張大媽……”
“兩聲慘叫,比殺豬的叫的還大聲,竟然沒事?”
武信賠笑糾正:“大媽,是被殺的豬才叫。殺豬一般不叫。”
張大媽臉不紅心不跳:“讓不讓進去?不讓進去是不是?老頭,報警!”
“進、進!你請。”白文崩潰。
……
武信對浪子訴苦:“那天……你知道不知道,在沒有搜查證情況下,我們自願讓張大媽把我們櫃子全翻了。看樣子是想找什麼人體零件。反覆反覆左右的折騰了一個半小時,這才帶著懷疑回家。我看,覺也別睡了,跑步得了。洗臉後出門,人家張大媽就把我在門口攔下來。硬是搜了我一次身才放我走。”
“天使……天使學壞了啊!”浪子一臉同情,心中樂開了花。糗了吧?看你還玩每週娛樂。
“早上老王出門,再次被搜。星期一啊,這女人竟然曠工蹲守我們。身為基層公務員,她這樣做對得起我們這些納稅人嗎?”武信繼續道:“還沒完,中午張大媽硬是說自己的鍋壞了,帶了水餃來我家弄。結果更加懷疑,又把家裡翻了一輪。”
浪子這就納悶了:“她更懷疑?是什麼意思?”
“我和她說我們家鍋也壞了……她一用,竟然沒壞。”武信很無語地一攤手:“孃的,更要命的是翻出一對我師父朋友送我玩的峨嵋刺。”
“兇器都有了?”浪子眨巴眼睛,這故事太精彩了,連忙追問:“接下來呢?”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
“接下來……”武信一伸手:“五十金!”
“頂你個肺!”浪子怒:“你非找人家說,說了一半,你現在找人家要聽說書錢,你……”
“海盜本色。”武信正色道。
這種精神要提倡,浪子翻翻口袋道:“就三金。”
“也成!”
“再頂你個肺!”浪子很崩潰地交易三金過去,三金都要,出去別說是無畏號的。
“最後我當她面耍了一套峨嵋刺……還好她外行,看不出我耍的其實是雙刀。終於是讓她相信了一些。而後開始嘮叨,年輕人,身體什麼都不錯,該上班就要上班,星期一窩在家裡算是什麼事。還說要給我介紹工作,說我乾的好,還可以幫我介紹物件。還還說我如果再做的好,可以幫我申請廉租房。而後向我闡明瞭我黨我政府的廉租房政策和居住者的條件。拐彎抹角地鞭策我不要走邪道。要好好做人,努力做事。還還還說不做虧心事,不怕她敲門。整整教育了我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