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霆擺明了是在暗諷秦湛。
秦湛的出身,囚龍大牢里人也都知道。但宋振霆此時卻再火上加油,拿出來說事。這話當即使得秦湛再次想起了自己被其欺辱的過往,想起了自己父親當初也曾被人當作豬狗一般的場景。
秦湛怒色陡增。宋振霆接連踐踏到了他不可侵犯的底線,使得他難以自持。
對他來說,無法化解的仇恨,從來都只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條道可走。
秦湛最後還是放棄了隱忍。
他目光如炬,怒極恨極,死死地盯著宋振霆。他的步伐仍有別於常人的輕緩,他一步一步地邁向了宋振霆。
“你想幹嘛。”
秦湛一反常態的緊逼,讓原本還有峙無恐的宋振霆不由開始發怵。可宋振霆仍想窘迫地大聲怒叫,想以此壯膽。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
秦湛淡淡地回了幾個字後,就再也不願意多說。而後,忽然一步跨到宋振霆跟前,一手如宋振霆剛才對付奉悲風一般,將宋振霆的腦袋抓起。
凡人與修仙之人的差別就是天壤之別。宋振霆在秦湛手裡就如同三歲孩童一般,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你敢,你敢動我一下,我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可是快要……。”
“啊……。”
被擒住的宋振霆仍聲嘶力竭地吼叫著,但秦湛卻早已不耐煩。在抓起宋振霆後,秦湛緊接著便是一拳朝其腹部擊去。當下,宋振霆立時因這一拳之力飛得老遠。
此時的秦湛即使再如何的憤怒,也沒想過殺宋振霆性命。因為在囚龍大牢裡若再成了殺人犯,那便會再難翻身。他的一拳只是不想再聽到宋振霆的聲音。
很快,宋振霆轟然倒地,再也發不出任何嘶聲,只剩下奄奄的呻吟。
“剛才一拳是為悲風打的。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跟你算算從前的老賬。”
聲音冰冷,又是由秦湛嘴裡發出來的。
就在圍觀眾牢犯呆若木雞時,秦湛忽地以迅雷之勢,再次欺到了宋振霆倒地的地方。他的行為無異於是對宋振霆大哥宋振宵的宣戰。
宋振霆不堪一擊,但宋振宵卻是厲害。宋振宵是三個月後即將進行的比斗大會最有可能拜入仙門的人物,就連看守監牢的獄兵都不敢輕易得罪,都得巴結。
本來秦湛打了宋振霆本已是大事,若是再將宋振霆往死裡打,那恐怕連圍觀的人都得承受宋振宵怒火。可是對於已進到食氣境界的秦湛,眾人也是同樣不敢惹。
在場其中一個頗為精明的牢犯連忙扶起一旁早已半死不活的奉悲風,使得原本已沒半分力氣的奉悲風,這才能有點力氣朝秦湛阻止道:
“秦湛……不可以啊,你還有大仇未報,我……,你不能因為我而受連累。”
奉悲風說出短短几句話,就好像已經費盡了全身力氣。
看著眼前已被打得慘不忍睹的奉悲風,秦湛心中更是一陣悲涼。秦湛不由朝奉悲風笑了笑,淡然回道:
“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還談什麼連累不連累。”
一語說完,秦湛又是一拳,再次朝宋振霆胸口擊下。
宋振霆雙眼不知何時開始早已是佈滿血絲,而當接踵而來的一拳觸及到其胸口時,立即讓原本痛苦呻吟的他再次疼得吼出聲來。
宋振霆的慘狀,周遭之人的驚恐,這一刻本該讓秦湛興奮難當抑或是解恨暢快。
但兩拳之後,秦湛仍是面色不改。秦湛不再多瞧宋振霆一眼,而是朝周遭眾人冷冷命令道:
“你們帶他滾吧。”
此時氛圍早已凝結,周圍人見秦湛當真敢下狠手,早已面帶驚惶,懼怕不已。一聽秦湛這話,哪敢不從。其中幾人連忙扶起宋振霆,而餘下眾人也隨著一起急匆匆往牢房外走。
一時間,樹倒鳥散,瞬間便剩得只有秦湛和奉悲風兩人。而唯有在此時秦湛面容才變換了過來。
秦湛轉而一臉關懷地扶起滿身是傷的奉悲風。雖然以前奉悲風也沒少挨秦湛打,但今日宋振霆卻是下了狠手,沒有一兩個月是康復不了了。
“都怪兄弟不濟,拖累你了。”
奉悲風愈是滿臉哀色,開始自怨自艾地苦道。
“沒事。”
秦湛連忙搖頭笑道。
正當兩人相互慰藉時,原本尋來秦湛的白勝才姍姍來遲地走了進來。一進入牢房,白勝就驚慌失措向秦湛認真問道:
“秦湛你,你怎麼把宋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