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選擇,他希望在我做這個選擇的時候他沒辦法左右我的想法。
所以,所以他才要離開。
因為他曾對我說過,他愛我。
只是,我卻依然無法理解和原諒他的決絕。
要是,要是我在一年的時間裡,怎麼找怎麼找也找不到他的話,那麼我們,可怎麼辦呢?樓昱,你說我們怎麼辦……
哪怕只是一個提示也好,你現在……要讓我去哪裡再把你找回來呢?
我可怎麼辦,誰能告訴我,我的路又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
☆、Boy (二)
再次回到S城,我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來到這個繁華城市時的心情,其實比起現在也好不了多少,一樣都對未來沒有什麼期待。
只是,現在的我,比那時的我還多了更多的膽怯,和許多忙忙碌碌的不知所措。
但我並不是沒有目的,我很清楚我回來這裡的目的。令我感到不知所措的,只是怎樣去達到這些目的。或者說,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而這裡面幾乎已包含了我所有的膽怯。
一轉眼,兩個星期就過去了。
我並沒有回去原來工作時居住的那個地方,而是在S城的另外一個角落租下了一套廉價且簡陋的小單間。
兩個星期裡,我像是一條沒有衣食之憂的米蟲,每天蝸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竭盡所能地度過我的渾渾與噩噩。
這個出租房裡並沒有空調,我也沒有想過要安置一臺風扇,因此在門窗關閉的情況下,我只需要在裡面呆上十分鐘,整個人就像焗了一場熱烈的桑拿一樣。我只能不停地換衣服,洗衣服,晾衣服……衣服被我掛在狹窄的窗臺的鐵護欄上,不過幾個時辰,我就能把整個鐵護欄都晾滿我的白色襯衫。
有時,我竟能從這樣簡單而忙碌的事情中感到滿足,但不到一會兒,我又會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悲哀。
只是我別無他法,若是什麼也不做,那麼那些與樓昱一起生活情景畫面就會不留情面地像決堤了一樣洶湧進腦海中。想起我也曾為他洗衣做飯、打掃種菜的日子,想到我們一起在林間散步、在沒有人的地方耳鬢廝磨的時刻,我的心就會像一塊漂在海上的枯木塊,起起落落沉沉浮浮就是沒個安寧的時候。
到第三個星期,週末的一個下午,我去了一趟曾經很愛去的那間咖啡店。
在那裡看到曾經的朋友Wind,這個獨自經營著這間咖啡店這麼多年的男人,是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是在這裡看見便利店店長,一個曾經逼著我叫他的名字“琦俊”,曾經也算是我的摯友的男人,這真的是我無論如何也始料不及的。
Wind說,琦俊現在是咖啡店的侍應生,是他半年前請來的一個員工。
琦俊聽到Wind對自己的介紹,馬上就不滿地對我說:“喂喂阿風(Wind的真名叫楊風),我不只是你的員工吧,我告訴你哦莫逸可,我可是阿風的……”
後面的話卻被Wind厲聲打斷:“不許說!我還沒有原諒你!”
“別那麼兇嘛,我都還沒說出來呢……”
琦俊卻似乎不太吃Wind這一套,繼續用那種滿不正經的語氣與Wind說話。
我從看到琦俊時的目瞪口呆準變成現在的瞠目結舌,看著琦俊和Wind兩人從正常的談話漸漸演變成一場旁若無人的幼稚的吵嘴。
看到琦俊眼睛裡那份根本不加掩飾的對Wind的愛意,我想我明瞭了一些事情。
我又注意起Wind,冷淡的話語冷淡的眼神讓我看得陌生,那是我並不熟悉的Wind,他從未用那種態度待我或是其他的人。因此,我又明白了一些事情。
毋庸置疑了,這大概又是一個有些感傷有些甜蜜有些曲折且有些令人期待的愛情故事。
後來,我從琦俊口中知道了整個故事的過程。
他說,他是與梁英英結婚後兩年認識楊風的。
“我對楊風一見鍾情,我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大汗淋漓地蹲在一個小報亭旁邊大口大口地吃著手裡的盒飯。他當時的模樣真的算不上體面,幾乎毫無形象可言。”他說著,笑了一下,“但我就是覺得他很可愛,就在那一瞬間我為他心動。”
琦俊說,他本來就打算近期內就要和梁英英離婚的。他說他和梁英英在奉父母之命結婚後就沒過過幾天和平的生活,吵架成為每天的家常便飯,兩個人在一起就像是兩個被人嘲諷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