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尋常的軟弓,非得五十斤以上的臂力才能拉開,就是換做平時他練習,也只能連發七八箭就力竭了!方才他已經連射兩箭,此時拉著第三箭遲遲不發,他卻是有些吃不消了。
“江蕙雅,莫不是你就沒了氣力,這一箭都射不出去了嗎?”沒辦法拖下去,古峰忍不住出聲譏諷三娘子道。
三娘子一聽這話,冷冷的偏了偏頭。“我看你的手都在顫著呢!就別死鴨子嘴硬了,若撐不住你便先來這一箭,若是射中了紅心你也就沒了壓力呢!”這才拉了弓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古峰就堅持不住了,三娘子忍不住撇了嘴唇,一柱香的時間才過了一半。她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浪費,偏偏又讓她發現了古峰的好鬥的想法。所以三娘子才拉了弓在這裡,純粹是想為難一下這古峰。
“哼,待會便知道是誰死鴨子嘴硬了!”被三娘子一說,古峰抖著的手也被強行鎮定下來,不過肌肉裡傳來的痠痛卻如此明顯,彷彿在被兩股大力撕扯似的;若在平時他肯定是要放了手中的箭,不管這箭中不中紅心了;可誰叫今天的比賽已不同尋常。他又被三娘子這一頓搶白,若鬆了手豈不手示弱於女子?這他哪裡能接受呢?
“既然你這麼不服輸,那待會你輸了後,便掛張你服江蕙雅的大字在身上繞廣場一週,並大聲宣之如口吧!”三娘子突然咧嘴一笑,這廂捏羽箭的手卻是驀然一鬆,白色流光頓時穿越場中。
也不是呼嘯聲驚了手,還是三娘子這番話刺激了古峰,總之在三娘子的箭一離弦時,他也跟著鬆了手;兩道流光飛馳。不過古峰的箭卻要遠遠落後三娘子。
叮!三娘子的第三箭穩穩紮在了紅心上;古峰見此臉上現了白色,再看他的箭此時才釘進了緊擦紅心邊緣的位置!高低立判!記錄成績的的夫子在百步外,很是興奮的道:“射箭,江蕙雅三箭全中。獲勝!”
轟,人群裡此時也爆發出無論的噓聲和驚訝聲以及掌聲,無不是為這奇蹟般的結果;沒想到平時盛傳的中班的花瓶江蕙雅,原來有一手這麼漂亮的射箭功夫!再看此時的古峰,臉上血色盡褪,眸子裡有一些迷茫的霧氣。
三娘子卻並無放過的打算,而是道:“看來是你死鴨子嘴硬呢!不過是一箭中了紅心而已,竟然也大言不慚的想要處罰別人,難道你就這種眼光嗎?既然輸了,那就接受處罰吧!自己去寫下你服江蕙雅幾個大字,再邊大聲喊邊繞場一週,讓大家都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吧!”
自己寫,自己念、自己走;這個處罰真真是頂級的,尤其是古峰之前還曾狂妄的想讓三娘子罰抄紀律,這回情勢完全反轉過來,輸的人竟然是他,光如今被人盯著的目光,他都有些受不了了!
“你……,我,”古峰半天接不上話,卻在此時,只聽得此時琴曲裡一聲破音,雙音交雜的場面頓時只剩下蒼茫的琴音,那絢麗的《蝶紛飛》竟是停了!
沒想到丁銀香竟然堅持到了最後,三娘子驚訝的看過去,此時的丁銀香卻還沒有停下來,仍舊很專心的沉浸在自己的琴曲中,沒有另外琴音的干擾,也讓場中眾人聽得更清楚她奏的琴音。
待那一柱香燃盡時,正是丁銀香的琴曲終了,比起三娘子那驚豔的三箭,丁銀香這一曲讓更多人的發現了她的琴技,那跟好對琴的少年一臉心服,作揖道:“原來丁銀香你心境如此之高、意志如此之堅,我魏明甘拜下風!不知你定的懲罰是什麼?可也是和江蕙雅一般,讓我寫服字繞場一週?”這魏明神色平靜,連說起寫服字繞場一週時也沒有丁點擔心或是憂愁,想來心裡是真正的心服了。
丁銀香緩了緩神,忍不住笑了,“魏明你也是好樣的,我可是有好幾次差點都被受你的琴音的影響要破音了!若不是心裡一定想著不能給蕙雅拖後腿,我早就心服罷了手呢!想來魏明你是姑念我們兩個弱女子,這才有心相讓,好成全我們這點想贏一場的小心思吧!
說起這處罰,哪有你說得這般嚴重?這次是險勝一場,說來這琴技魏明你可比我要好,不如這處罰,就定為以後我若向你請教琴曲時,你不得藏私,非得好好教我才行?這樣可好?”
這還哪裡算是處罰呢?請教琴曲這般風雅的事,就是換做平常人來問他魏明,他也是絕不藏私的;看來這丁銀香不僅琴技不錯,還性子柔弱良善,不似那江蕙雅一般咄咄逼人,自己算走運了!魏明如此想道。
古峰此時臉紅得不行,一半是被江蕙雅的處罰條件嚇的,一半是被魏明的好運氣給氣的;明明是一個小組的,他想不通怎麼能差別這麼大?他古峰不論身世地位還是長相能力都不比魏明差,怎麼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