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未說完,就看到蘇禾拿出一個針包,纖細如玉的手指間,夾著三根細長的金針,閃爍著凜冽的光芒。
“你!住手!”溫老大以為蘇禾要對溫老不利,翻身起來便朝著蘇禾衝去。
不過有蘇凰擋著,他們是絕對不可能突破那道防線的。
“你不要碰我爸爸!”
“爺爺!蘇禾你這個賤人!”
“……”
蘇禾無視了這些罵聲,只是瞟了他們一眼,然後笑著看向溫老:“您的晚輩,真的挺在乎您的。”
“是嗎。”溫老臉上浮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眸光復雜。
蘇禾一邊為金針消毒,一邊漫不經心地問溫老:“您不害怕?”
溫老雖然虛弱,但這話仍然說得極有底氣:“我為何要害怕?當年打仗的時候,我連那樣困難的情況都衝出來了,還害怕這幾根小小的金針?更何況,我不是本來就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嗎?”
溫老並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他的眼中,是真的無所畏懼。
蘇禾淡淡一笑,提著針,落了下去。
她手速極快,眨眼之間,溫老的幾大穴位上,便落了幾根金針。
溫老只覺得那幾根金針所在的地方,頓時出現了幾道細細的熱流,然後開始在自己的身體之內遊走,隨著這遊走,這幾道熱流變得越來越粗,更是匯聚在了一起,讓他整個人都被一股暖意包圍。
那病痛帶來的疲倦,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便消失了,他好似重新煥發了生機,身體十分的輕盈,連腦袋的思路,都要清晰很多了。
溫老驚異地瞪大了眼睛,但是那邊的溫老大三人,卻不知道溫老的變故,直覺以為蘇禾是拿著針在溫老身上亂紮了什麼,而溫老的表情,更是痛苦的表現,當即瞠目欲裂。
“我似乎……舒服很多了?”溫老奇怪地問了一句。
“嗯。”蘇禾說著,伸手將床頭升了起來,她一邊說道,“不過並不能持續太久的時間,當然,我們談話的話,還是夠了。”
蘇禾說著,伸手一拂,那些金針,便盡數收了起來。
手腕翻轉,金針和針包,皆消失不見。
溫老好奇地看著蘇禾,不知為何,竟然對這個主導自己家族衰敗的女孩,竟然生不起一點憤恨之心:“你是一箇中醫?”
“嗯,我還是神醫呢。”蘇禾說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只是在開玩笑。
但是溫老知道,她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說真的。
這番手法,堪稱神醫國手,絕對不會是虛妄之名。
溫老大三人也傻眼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凰,回來吧。”蘇禾招招手,蘇凰轉身就回到了她的身旁。
溫老大一下子衝到了溫老床邊,不過是沒有蘇禾和蘇凰在的另一邊,他緊張地握住了溫老的手:“爸爸,您沒事嗎?”
“是啊爸,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溫母也緊張地問道。
溫老搖搖頭,然後拍了拍溫老大的手:“好了,扶著我坐起來吧。”
溫老大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拿著枕頭塞到了溫老的背後,讓他能夠靠座得更加舒服。
這時候,溫老才轉頭看向蘇禾:“小姑娘,說吧,我溫家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
溫老大表情訕訕地低聲衝溫老說了一句:“這個蘇禾,是……是傅莫喜歡的女孩。”
“哦?”溫老驚訝地看了溫老大一眼,但又轉頭去看蘇禾,等待她的答案。
蘇禾淡淡一笑:“傅莫暫且不說,傅老是我師父舊識,傅家也與我相交已久。不過傅家並不是主要的原因,只是佔了一部分的因素,而具體的原因,想必……應該問問你們的乖孫女乖女兒吧。”
蘇禾說著,將目光放在了溫雅的身上,溫老大夫婦倆也隨時看向溫雅,心裡奇怪。
只有溫老,眸光一下子黯淡下來。
溫雅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蘇禾直接抬手打斷她的話,一改之前的溫和,咄咄逼人地問道:“你敢說你之前沒有僱人來綁架我爸媽?溫雅,這件事情,根因可是在於你!自作孽,不可活!”“什麼?是真的嗎?”溫老大驚呼,沒有想到女兒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溫老雖然一早就知道,但此時聽到當事人說出口,難免還是有些心痛。
只有溫母的表情有些古怪,蘇禾很敏銳地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