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刷過上顎,他惡狠狠地想用牙齒咬掉入侵者,“咔嚓”上下牙咬合的瞬間,靈活的舌頭已經縮了回去,反倒震得自己牙根發麻。
薛烽加重手的力道,強行捏開林瀾的牙關,舌頭又一次擠進去糾纏林瀾的舌,追逐調戲,甚至深入到喉嚨,強迫對方與自己共舞。林瀾根本無力招架,略帶疼痛的酥麻感從口腔一直蔓延至全身,分不清是誰的津液溢位了無法閉合的嘴角,流過薛烽捏著臉頰的手指,沿著脖頸一路蜿蜒,留下一道淫。靡的痕跡。林瀾只覺得眼前發黑,整個靈魂都輕飄飄的,最後完全失去了意識……
等蹂躪夠了他的舌頭和嘴唇,薛烽鬆開陷入昏迷的林瀾,幫他擦了擦嘴角:“換做是你,我會先扼殺所有意外。”拿起被遺忘在角落裡依然顯示通話中的手機,薛烽結束通話電話。
手機質量太好,陳笑笑幾乎是半推半就地聽完了整個矛盾衝突。雖然被薛烽利用的當事人是她,不過她還是覺得林瀾有些反應過頭,自己都沒有那麼憤怒,潛意識裡願意相信薛烽,那與薛烽相處最久的林瀾究竟在擔心什麼?算了,明天帶著水晶鞋去一趟別墅吧。
陳笑笑脫下腳上的水晶鞋,赤腳踩在水泥地面上。“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沈天賜開著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陳笑笑半開玩笑地回答:“沒有司機啊,要不然你送我?”
“好。”沈天賜倒是乾脆,掃過她手中的水晶鞋,“這是什麼?”
“傳說中灰姑娘的水晶鞋,穿上它可以使人展現出最完美的一面,贏得王子的芳心。”陳笑笑饒有興致地晃了晃鞋子,“你要嗎?送你?”
“沒興趣。”沈天賜開啟車門,“上車。”
……
林瀾第二天早晨清醒時人已經回到湖邊別墅,沒有醉宿後的疼痛,大腦卻一片漿糊。“薛烽?”他躺在沙發裡,身旁,薛烽坐在老位子上盯著爐火不知思考著什麼,一切看上去平靜祥和。然後,昨晚的記憶浮出水面,沒有了當時那種難言的失望與憤怒,林瀾遲疑了一下:“昨天晚上……”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個冷血怪物。”薛烽對上他的眼睛,“或許這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無法控制。遇到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曾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在我的生命裡留下痕跡,因為所有的一切對我而言太過簡單,我不認為我還需要追求什麼。直到你的出現。你使我感受到了脫離掌控的不安,以及對死亡的恐懼,是你,讓我的生命真正活了起來。”
薛烽用低沉的聲音緩緩地自我剖析,聽起來有些迷茫,林瀾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很多事物在我的思維中僅代表著一個符號,因此有時候我會做出一些在你看來缺乏人性的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學會改變它,現在,你決定離開我嗎?”這是第二次,薛烽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緊緊地反握林瀾的手,難得低下頭不願去看林瀾的表情。
林瀾彷彿能聽見隱約深藏的哀求,心都快軟成一團了:“我不會。”他單手環住薛烽,給他一個擁抱,“對不起,昨天是我太沖動了。不過你把笑笑放在這麼危險的位置上是不對的。”
“我嫉妒她,你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我。”薛烽用下巴抵著他的肩膀,略帶不滿地抱怨。
……全世界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你吧!林瀾努力擺正瞬間扭曲的表情,安撫地輕拍他的背:“咳,我和笑笑只是朋友。你……這不是沒給過我擔心你的機會麼……”是錯覺嗎?為什麼薛烽一下子幼齡化了……
“當然,這個世界上真正能保護你的人只有我,陳笑笑不能,沈天賜不能。記住,只有我。”薛烽用力摟住林瀾的腰,氣息拂過林瀾耳際,兩人之間的角色突然就調轉過來了。
林瀾霎時有種受騙上當的覺悟:“等等,如果我剛才回答的是我決定離開你……”
“你認為你還有可能走得了?”薛烽話中的尾音帶著警告的意味微微上揚。那隻手臂剎那加重的力道讓林瀾直翻白眼,媽蛋!薛烽會示弱果然是錯覺!
“叮咚!”門鈴聲響起,薛烽不情不願地鬆手,重新端正坐姿:“Albert。”管家大人不知從哪冒出來開啟房門。來的是陳笑笑和沈天賜,帶著那雙水晶鞋。
水晶鞋被擺上桌面,晶瑩剔透十分漂亮。陳笑笑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薛烽,最後還是轉向林瀾:“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她就知道薛烽平白送自己一雙鞋子的目的肯定不單純!
林瀾只得從頭解釋了一遍鍾家與童話之間的關係。
“所以,鍾靈為了得到薛烽就把自己變成灰姑娘,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