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看不出來啊,可是他能怎麼辦。讓人去搜查蕭國公府和敖府嗎?
嗯,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以前,他一直覺得蕭老國公和裴老族長是穿一條褲子的,沒想到還有掐架的時候,真是難得。
想著,皇上的眼睛一凝。他好像忘記了些什麼。
之前湛兒娶親時,曾和他要敖大將軍手裡的十萬兵權啊……
皇上瞥了裴老族長一眼,又掃了蕭老國公兩眼,眸光最後看著敖大將軍,最後定格在他額頭上的細密汗珠上。
到這會兒,皇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十有八九是那兩個老匹夫設了個圈套,敖大將軍一時不察,鑽了進去。
若說他無辜被算計,倒也不見得,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盜墓這樣的事,可沒人能逼他去做。
皇上甩了龍袍道,“行了,清不清的,得去查,右相你……算了,你是裴家的人,讓你去檢視,怕有失公允,左相,你和瑞親王再找幾個大臣去查一番,先查蕭國公府。”
最後四個字,皇上是一字一頓。
這老匹夫府邸到底有多少寶貝,他還不知道,正好趁這個機會查一查。
蕭老國公氣的吹鬍子瞪眼,這不是明擺著拿他開唰,好讓敖大將軍有時間逃脫嗎?!
好在裴老族長也擔心他那些珍品,被人貪墨了,主動提出,請官兵將蕭國公府和敖府先圍起來。
對此,蕭老國公是身正不怕影兒斜,坦然接受了,敖大將軍眸光冷凝,一聲不吭。
好吧,沒人在乎他的想法,滿朝文武早已經習慣了,一般苛刻的事,只要蕭老國公答應,他們就不會在反駁。
就這樣,裴老族長帶著幾位朝廷重臣駕臨蕭國公府,搜查裴家被盜之物。
這事鬧的動靜可不小。
更出乎安容的意料之外,她怎麼也沒想到敖府沒查,反倒先查蕭國公府了。
就連臨墨軒都沒能逃脫,她用來裝陪嫁的屋子都被開啟讓官兵搜查了一番。
這一回,蕭國公府的家當叫那些官兵是目瞪口呆。
尤其是內庫房裡的珍庫房。
紫檀木的多寶閣,一溜煙擺著百來件珍品,各種玉器瓷器,叫人目不暇接,歎為觀止。
眾人挨個的欣賞,可就是沒瞧見裴老族長所說的陪葬之物。
好像,貌似他說的那些東西和珍庫房比起來,不值一提啊。
裴老族長挨個的看,摸著鬍子,算計著自己需要哪個,想他損失那麼大,怎麼也要蕭老兒賠補他一些才是。
從庫房出去,蕭老國公瞪了裴老族長道,“可瞧見你的陪葬品了?”
裴老族長聽得身子哆嗦,直打寒顫。“是未來的陪葬品,說的好似老夫已經蹬腿了似地。”
說完,裴老族長道,“這裡沒有。去敖府瞧瞧吧。”
然後一群人,又騎馬坐轎,趕去敖府。
敖大將軍陪在一旁,臉就跟七八月的天一樣,雖然晴著。容光燦燦,可難保什麼時候就忽然颳風下雨了。
敖大將軍帥先下馬,邁步進府。
總管伺候在一旁,他濛濛的,見了敖大將軍忙問,“將軍,出什麼事了?”
敖大將軍眼睛一凝,總管問這話,就意味著庫房那些東西沒轉移啊。
他不是蕭老國公,蕭老國公的霸道人盡皆知。庫房裡珍品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大周建朝之前,他分了前朝國庫一半的寶貝,庫房裡沒珍品,那才叫人奇怪了呢。
他有……可就被人揣測非非了。
可是到了這會兒,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低頭吩咐了總管幾句,總管臉色大變,“將軍……。”
敖大將軍眼神一冷,總管就縮了脖子。點頭應了。
蕭湛騎在馬背上,他看著敖大將軍,深邃的眸底有抹若有似無的笑。
裴度瞧見了,好奇道。“湛兄,你笑什麼?”
“金蟬脫殼。”
蕭湛的回答,有些不找邊際。
金蟬脫殼有什麼好笑的?
他愣了幾秒,方才反應過來,原來敖大將軍要玩金蟬脫殼啊。
不由得嘴角抽抽,多說幾個字會死啊。
下了馬。一群人進了敖府。
瑞親王他們在正屋喝茶,官兵去查探,很快,就回來稟告,“查到了!”
瑞親王和左相互望一眼,道,“抬上來。”
沒一會兒,幾個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