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那天在男更衣室聽到的話,出自白曉晨的真心——這樣一個女人,說得再怎麼正義凜然,還不是在她唐秦蜜的party爬上了嚴尚真的床?
只有那些男人,才看不出來她是個賤貨
唐秦蜜心中一哼,摩挲了美甲店裡精心保養過的十指,慢慢說道,“最近有一部宮廷爭寵電視劇,不知你看了沒有。”
白曉晨知道她說的是熱播中的XX傳,見唐秦蜜笑意真誠,也漸漸放鬆了——唐秦蜜是個大小姐脾氣,若是真知道了她和張智源的過往,不可能還這麼平靜。
白曉晨笑著說,“看了,不過我不喜歡這種電視劇,為了一個男人,搶得你死我活,不值得。”
唐秦蜜聞言一哧,白曉晨有點愣,聽到她說,“你覺得那些嬪妃不該爭,不該為了男人互相陷害?”
唐秦蜜眼裡有點得意,白曉晨搞不懂她的意思,就順著點了點頭。
“嫂子,你真天真。”唐秦蜜眨巴著大眼睛,倚在扶梯處,盯著站在書房門前幾步的白曉晨,“女人為什麼一碰到丈夫出軌往往第一反應是鬥小三,是一個道理。因為還想和那個男人過日子,她只能把怒氣灑在第三者身上咯。”
白曉晨一怔,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看事情很透徹,也笑了笑,“看個人的選擇。”
“嗯,確實看個人的選擇,當然也要看,是不是還愛著不愛你的那個男人。”唐秦蜜一撅嘴,“不過,源源不會讓我遇到這種事情。”
她眼底甜蜜,新為人婦。白曉晨也為她高興,一個天真的姑娘,當然值得幸福。
唐秦蜜甩了甩頭髮,對她說,“咱們下去吧。別讓尚真哥等急了。”
白曉晨一笑,快步走到她身邊,和她絮叨,“秦蜜,你的婚禮真完美,當時你爸爸的演講,我感覺他是真的要哭出來了,我真羨慕。”
她們下到臺階正中央時,唐秦蜜聞言,猛地頓住了腳步,撇過頭看她,問道,“曉晨姐,你知道,為什麼別人都說我沒大沒小嗎?”
白曉晨疑惑,不解地看著她。
“因為,無論我闖了什麼禍,都有人給我擔著。白曉晨,茶室裡用的是雙層真空隔音牆壁,傭人都到後面去了,你說,誰察覺到這裡會有什麼動靜,”
唐秦蜜平靜地看著她,說完,快準狠地伸出手,迅捷用力地在推了白曉晨一把。
白曉晨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控制不住身體,徑直從樓梯道上滾了下去,只聽一聲悶響,結結實實撞上了轉角的牆壁上。
天旋地轉,額頭上好像有溼潤滲出,一定是流血了。
白曉晨低低地呻吟了幾聲,痛得全身沒有力氣,她想要喊叫,然而神智迅速撤離。
模模糊糊中,白曉晨聽到那個悅耳的女聲不在意地敘述著,“你肯定不敢說,是我推你下去的,我猜的對不對?本來不想這樣對你的,誰讓你非要提到我的婚禮。現在,你知道我的選擇是什麼了吧——離源源遠一點。”
白曉晨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只看到一片模糊裡,那個高挑女子半彎著腰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冷笑了幾聲,自顧自地下了樓梯。
“嗒嘀嗒,嗒嘀嗒,I’m just a little bit caught in the middle,Life is a maze; and love is a riddle,”唐秦蜜瞥了一眼已經失去神智躺在牆角的白曉晨,哼著歌,慢慢地踩著拍子下樓。
茶室的門被推開,嚴尚真和張智源被方夫人拉著打了幾圈麻將,唐秦蜜一進門,坐在她位置上替她的方獨瑾就不耐煩地站了起來,“怎麼去了這麼久,廁所不就在一樓。”
“便秘不行啊?”唐秦蜜嗆聲回去,喜滋滋地坐了下來,碼著牌。
嚴尚真並不喜歡麻將這個國粹,也要跟著起身離開,一把被方夫人抓住,“別走啊,不然就三缺一了。尚真,陪小姨打完這一圈,你看小蜜他們夫妻倆,贏了我多少錢走。”
嚴尚真苦笑著看著方獨瑾離開茶室的身影,無奈道,“我想看看曉晨在幹嗎。”
“哎,別啊,哥,”唐秦蜜碼好了面前的牌,笑著說,“我聽餘嫂說曉晨嫂子一人在三樓看獨瑾哥的收藏呢,你去了可不就打擾她了嗎。”
嚴尚真只好坐了下來,卻有點心神不寧。
“尚真,看牌啊。”嚴尚真被方夫人催促,隨手打出了一張四萬,怎也靜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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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獨瑾穿過客廳,不自覺